司澄蹙眉,凯洛斯立刻吩咐停车。
眠昔也看过去:“水?”
司澄以为她的发音模糊:“是树。”
眠昔摇头,很坚定:“水。”
这回轮到千秋惊讶了:“您说得没错,这棵树旁边,原本有一条河。”
其他人这才发现,树旁的土壤有很明显的凹陷,像死去的河床。
究竟是旱到了什么地步,能蒸发掉一条河流?
司澄决定下去看看。
他们越靠近,那树颤动得越厉害。
一旦人们停住脚步,它也不动了。
眠昔小手一指:“摸摸。”
司澄知道崽崽有很不寻常的能力,就像刚才她能看出干涸的河,现在也许能看懂生病的树。
他抱着眠昔走近,树抖得更狠,几乎要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
连司澄都觉得这一幕太古怪,小眠昔却并不害怕。
当她的小手贴上树干时,淡金色的流光自掌心氤氲、萦绕。
奇迹出现了,那树不仅平静下来,焦黑的树皮甚至涂抹上浅浅一层青色——好似随时会长出新芽,死而复生一般!
小幼崽很专注,边抚摸树干,边道:“不哭,不哭。”
司澄觉得她的语气、动作很眼熟。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平时哄她的样子吗?
一棵树为什么会哭泣?
司澄转头喊伊莱:“你看看。”
伊莱冷漠:“我的专业是治人,不是植物。”
但还是走了过来,端详着树。
眠昔抬头道:“痛痛。”
两个男人眼中同时流露出紧张:“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