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眠昔抬起下巴:“你会预言吗?这种能力,究竟是福祉,还是灾祸?”
原本在雨中欢庆的氛围戛然而止:
“灾祸……?”
“不会吧……”
原本向眠昔投去的、充满爱意和尊敬的目光,有所动摇,带上不安与困惑。
男人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嘴角挂上挑衅的笑意。
小幼崽有些茫然。
上一次被质疑是祸殃,还是在养父母家里。
他们说她是怪物。是不详。
眠昔想起不好的回忆,不自觉抖了下。
昔昔……不是小怪物。
她的畏怯打破了能力平衡,翅膀羽毛不再防水,雨点砸了下来。
但在淋湿之前,有谁用衣服盖在她身上。
不久前她为爸爸挡雨,现在,是爸爸保护她。
雨水顺着司澄的内衫滚落,他脊背笔直,无需用精神力镇压,光是本身的强大气场,就足够让人群的喧哗停止。
“没有她,你们还会继续困在龟裂的大地里。”他的声音冷厉,如无机质的锋刃,“她的能力是天赐的善意,这场雨,就是最好的证明。”
民众们面面相觑,先前的疑虑似乎又被这番话按下。
男人对上元帅凌厉的目光,有些瑟缩;可自以为身后的民众都在为自己撑腰,又梗着脖子:
“她、她现在说下雨,就下雨了。那她明天要是改口继续旱下去呢?或者预言了别的灾害,我们怎么办?”
他回头看向其他人,煽动着:“你、你们还能不怕?她轻飘飘留一句话就走了,受苦的可是我们大家啊!”
民众们窃窃私语起来。
男人噙着笑意,眼神变得阴狠:“我提议,让这个孩子留下来,控制住她,为吉尼亚星持续做出祥瑞的预言——不能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