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翅膀,是拆不下来的。
收养人说,她是小怪物。
幼崽伤心地想,是不是也因为这个,爸爸才不要她了?
如果是这样……
眠昔伸手,揪住自己的翅膀,用力一扯羽毛。
钻心的疼痛让她手一抖。
可是,要是没有这些,爸爸也许能……
冬夜太冷,泪水几乎凝成冰。
小幼崽咬了咬牙,忍着剧痛继续拔。
不止疼,还会流血。
滴在雪上,像一朵朵艳红、刺目的花。
血腥味吸引来饥饿的流浪狗。
它双目发绿,缓慢地逼近。
危险近在咫尺,眠昔无助地抖了抖翅膀,缩成更小的一团。
那狗的块头比她大多了,有着尖牙和利齿,口水滴答。
柔弱的幼崽随时可能沦为食物。
野狗兴奋地刨了刨地,弓起脊背,猛地一跃而起——
一道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光波扩散,将它猛地弹开!
野狗惨叫一声,翻滚出去好几圈。
眠昔浑身一震。
又有坏人吗?
她也想逃跑,可是翅膀承受不住。
试图用双腿走,没几步,跌倒在雪地里。
野狗遇上威胁,呜咽着,夹着尾巴一瘸一拐躲开。
一双军靴踏雪而来,在幼崽面前站定。
然后,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还好,赶上了。”
眠昔泪眼朦胧,看见像司澄的轮廓,以为是幻觉。
司澄皱眉看向她受伤的翅膀:“被咬了吗?”
眠昔摇头:“昔昔,自己揪掉。”
司澄一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