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兀自坐在椅子上闷头想了会儿。
还是少和他接触吧。
又吃了一块巧克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程果走向手术室,例行换洗手服,刷手,进入手术间时一愣。
本该被麻醉昏睡过去的沈骓正脱掉上衣,侧额看向她。
程果是被电话叫醒的。
昨晚三台手术,站了一整晚的腿像灌了铅,平时15分钟的步行回家路程今天破例打了车,上楼的时候她都感觉魂在前面飘,脚在下面捣,吃过早饭后往客厅沙发上一躺就睡过去了。
梦里也不得安生,一只小狗拱来拱去的。
脑门儿上一层汗,身上的睡衣湿哒哒的,程果瞅了一眼开着的空调,接通电话后拿过空调遥控器往下摁了几度。
没用。
空调坏了。
她起身往卧室走,打开空调后横在床上,眼睛又闭上。
“果儿,别睡了,”舒书在那边叫她,“你明天白班。”
再睡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程果哼唧着应一声,眼睛还闭着,说话有气无力,“最后五分钟。”
“一分钟。”
“两分钟。”
“行。”
迷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三十秒吗,舒书问她:“跟我说说你昨天相亲那事儿呗。”
“没相。”
“那你跟沈骓谈呗。”
……跟谁谈?
沈骓?!
程果倏地睁开眼,大脑一秒清醒,“你做梦呢?”
电话那端一串笑声,“清醒了吧?我还真的没做梦。”
舒书压低声音,“我可听说了,沈骓昨天对你一见钟情,眼睛黏在你身上就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