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拓跋月的话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原来在他眼中,她那些引以为傲的“不同”,最终竟落得这样的评价?
她一直强装的镇定,在这拓跋月的挑衅下,终于溃不成军。
回到宫中,宁婕独自坐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
拓跋月那句不堪大用在耳边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般刺痛。
翠竹端着安神茶进来,见她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可是在御花园遇到什么事了?”
宁婕沉默良久,才轻声问:“翠竹,你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娘娘何出此言!”翠竹急忙放下茶盏,“您培育土芋,平定叛乱,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可是在他眼里”宁婕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嘲,“或许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她想起与君泽在皇庄并肩劳作的日子,想起共同应对南诏之乱的默契。
那些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如今看来竟如此脆弱。
宁婕忽然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对了,切记让影卫加紧监视和北凛使团往来的官员。”
既然感情靠不住,那她就专注于自己能做的事。
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不会让自己真的变得不堪大用。
夜深人静时,宁婕铺开北凛地图,开始仔细研究其境内的商路走向。
既然读档能力失效,那她就用最笨的方法,一点一点找出北凛的破绽。
只是当她看到地图上标注的边境线时,眼前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君泽和拓跋月在御书房并肩而立的身影。
宁婕屏独自在灯下铺开北凛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