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柱听出其中厉害,连忙问道。
“可现在一个鞑子都不见,该不会是被咱们吓住了吧?”
陈山摇了摇头。
“不可能!”
“近年来,边军与鞑子交手,胜少败多,鞑子气焰也越发嚣张,绝对不是死几个游骑就能吓住的。”
“如今短时间内收回所有游骑,肯定是准备动手了!”
“而且,搞不好鞑子还把咱们鹰嘴屯几十号人当成精锐边军了!”
陈山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结冰的凉州河。
“李铁柱,你立刻回去,让没有做工的妇孺和其他新兵把柴火都搬来。”
“从河边官道接口处开始,贯穿河面,在冰面上烧出一条火线,然后给我用力砸!”
“声势搞得越大越好,必须让鞑子看见。”
“鞑子见我们放火烧冰,肯定不会派大军过河,咱们就能再拖一会儿!”
“只要拖到工事准备妥当,鞑子来多少老子杀多少!”
李铁柱应了一声,扭头就跑,可刚跑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
“老大!”
“咱们一放火,鞑子肯定就看出咱们心虚啊!”
“而且,就算咱们把凉州河煮开了,最多一天一夜,还是冻得梆硬。”
陈山抓起一把雪就朝着李铁柱砸去。
“废话!”
“这叫示敌以弱!”
“要是鞑子不掉以轻心,咱们的陷阱挖出来干啥的?!”
李铁柱闻言眼睛一亮,傻笑一声,扭头跑去。
李铁柱走了,陈山和其他五个新兵也没闲着。
回到戍堡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辅兵就上了东面的山,一直忙活到夕阳西下,才精疲力尽地回到戍堡。
这时候,冰面上已经燃起熊熊大火,西面的工事也到了最后收尾阶段。
陈山刚坐下歇会儿,李秀禾这小妮子就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