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云清婳是一个第三者,要抢走云澈!
丈夫、儿子都已经抛弃她了!
她只剩下云澈了,云澈绝不能被狐狸精抢走。
皇后抓住裴云澈,她惊呼,“不!云澈,你不能跟她走,不能!”
“她一定是害你的!你父皇正在气头上,倘若你这时候去御书房,定会惹怒你父皇,受到牵连,更何况你从小身子就弱,你不能淋雨啊。”她双眼通红,哽咽道。
裴云澈想要甩开她的手,可皇后无比偏执,他竟然甩不开。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母后,为太子求情也是儿臣的打算,就算被牵连,儿臣也认!”
“不!这个贱人一定想害你!你不能去!”皇后牟足了劲儿抓住他。
裴云澈眼中的温度渐渐褪去,他冷硬道:“母后!这是儿臣自己的选择!”
“不!你要乖乖听母后的话!你翅膀硬了是吗?居然忤逆母后,母后还会害你吗?”皇后低吼。
“母后累了,快扶母后回榻上歇息。”裴云澈的手缓缓攥住,白皙的手背上如玉的青筋鼓起。
皇后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她癫狂地大喊:“谁敢?!”
她髻上的流苏碰撞,凤簪都歪斜了几分。
蠢蠢欲动的宫女、太监吓得一颤,跪了一地。
云清婳看着皇后癫狂、偏执的模样,眼中的讥诮倾泻而出,差点笑出声。
她像极了挽留出轨丈夫的妻子,先是委曲求全,苦苦哀求,然后歇斯底里。
“我先走了。”她递给裴云澈一个无奈的眼神,转身就走。
裴云澈想要跟上,可皇后下令,“看住贤王!”
大门被缓缓阖上。
“母后,你疯了吗?”裴云澈首次口不择言。
“云澈,你也不听话了是吗?一个两个都要离开本宫,连你也要抛弃本宫是吗?”她泪流满面。
裴云澈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腹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在心中暗骂:疯子!疯妇!
难怪父皇讨厌她,他也讨厌她!
若是他的母妃没去世就好了!
若是母妃还活着,或许母妃早就成为皇后了,哪还轮得到她?
……
长廊上,云清婳跟飞霜嗤嗤地笑了。
“主子,方才皇后怎么突然发疯了?”飞霜觉得好笑。
堂堂皇后居然突然就又吼又叫、歇斯底里,一点风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