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众星捧月,身边的人全都热络起来。
裴墨染平静处之,态度谦和。
庆功宴很快就开始了。
可皇上、皇后明显不悦,皮笑肉不笑。
皇上嘉赏了裴墨染一番,赏赐了些宝物便没了下文。
这让群臣摸不着头脑。
据说皇上在三个月前,已经拿出了立储诏书,传言谁能妥善解决西宁渠的灾情,就立谁为太子。
可今日为何不提?
宴席到了尾声,皇后、虞贵妃的脸色有了好转。
而裴墨染却心中阴雨连绵,潮湿阴冷。
云清婳生怕裴墨染显露出不满,桌下,她紧握住裴墨染的手。
裴云澈举起酒杯,饮了一口酒,他看着对面的裴墨染,淡然一笑,可是眼神却夹杂着嘲讽。
宴席结束后,几个皇子凑在一起嗤笑:“亏我还真以为他能被立储。”
“可能吗?父皇那么讨厌他!”
“倘若真对他寄予厚望,当初就不会把他送到边关去卖命。”
裴墨染的双手紧握成拳,远远的盯着他们,浑身萦绕着戾气。
云清婳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夫君,皇后娘娘召您去翊坤宫。”
“嗯。”他沉闷的应了一声。
……
翊坤宫。
皇后坐在上首,她眉眼冷厉,威严庄重。
砰——
一盏茶被砸到裴墨染的脚边。
“蠢货!你究竟干了什么糊涂事?你疯了吗?”皇后尖叫。
滚烫的茶汤溅了裴墨染一身,茶叶沾在他的外袍上,浸透布料,把他烫的倒吸了口凉气。
“啊……”云清婳惊呼,吓得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