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娴踏入庭院的一刹那,飞霜垮了脸。
她看魏娴的眼神带着不善。
“云侧妃。”魏娴彷徨地开口。
她观察着云清婳的神色。
云清婳跟往常一样,笑着将她拉在身侧坐下,“飞霜,煮些茶来。”
“是。”飞霜的声音闷闷的。
魏娴摸不着头脑,惶惑不解地问:“云侧妃,你不怀疑我?”
“若是连自己的盟友都不信任,这场游戏,我绝对赢不了。”她将手放在魏娴的肩膀上,信誓旦旦道。
魏娴的眸子登时晶亮,她看着云清婳,竟觉得眼前人熠熠生辉,绽放光彩,让她肃然起敬。
她身为北镇抚使的庶女,能在一众庶妹中脱颖而出嫁给肃王,她自认为谋略、机智不差。
可见了云清婳才感受到何为小巫见大巫,云清婳身为京城第一贵女实至名归。
飞霜闻言,转变了笑脸,殷勤地给魏娴递上热茶,“魏夫人,奴婢误会您了。”
魏娴摇摇头,“无事,我昨日本该来的,可我怕云侧妃想不通,所以今日才敢来。
那人很聪明,想先折断云侧妃的左右手。若是你们没有给赵婉宁下毒,昨晚飞霜跟我必有其一要出事。”
云清婳欣赏的看着魏娴。
瞧,她挑得盟友多聪明。
这么快就推测出,赵婉宁的毒是她们下的。
“云侧妃,那您知道赵婉宁的细作是何人吗?”魏娴又问。
云清婳吐息如兰,“沈沁!”
“真是她?”魏娴蹙眉。
她颔首,“她生母是宫里的绣娘,模仿我的女红,与她而言,易如反掌。”
魏娴不寒而栗,她的自负清高,让她忽略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对手,“我也怀疑过她,可她笨手笨脚,不像作假。”
“演戏就是要真真假假,她怀有童趣是真的,精于算计、扮猪吃老虎也是真的。”云清婳深谙其道。
就像她虽然玩弄裴墨染的感情,但她向裴墨染展示的性情也是真的。
魏娴眼底闪出寒凉的光,“我们该如何反击?”
“很简单,之前沈沁在暗,我们在明。现在该我们将计就计,耍她玩了。”云清婳坏笑。
魏娴听懂了弦外之音,扑哧一声笑了,“云侧妃,你真是太坏了。”
“阿娴,你日后叫我蛮蛮吧。”云清婳再一次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