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将他食指上的血滴在帕子上,窃喜道:“好了。”
裴墨染无奈的睨了她一眼。
真是小气鬼!
他扯弄了一会儿衣袍下摆,才将喜帕递给门外的白嬷嬷。
白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她看到喜帕,嘴都乐得合不拢,“恭祝王爷、侧妃百年好合。”
裴墨染懒得搭理,他洗漱后便匆匆离开。
云清婳看到裴墨染睡的半边床榻上的痕迹,笑中带着嘲讽。
不是对赵婉宁矢志不渝吗?
这是什么?
“您这样跟王爷闹脾气,还怎么得到他的心?”飞霜担心地问。
云清婳的复仇,身为心腹的飞霜是知道的。
云清婳恍若作壁上观的军师,一切尽在股掌之中,她淡然一笑,“裴墨染征战沙场十年,靠武力征服一切,我若一昧地顺从他,只会让他反感,只有激起他的征服欲,才能让他慢慢交心。”
换言之,裴墨染就是犯贱。
好啃的骨头,他看不上。
他就喜欢啃硬骨头。
飞霜似懂非懂。
……
按照规矩,云清婳在卯时三刻得给正妃请安。
云清婳提前一刻钟候在清心阁的门外,这里婢女悄悄打量着她,眼底既有好奇也有厌恶。
厅中,赵婉宁坐在主位。
少顷,云清婳被引了进来。
赵婉宁看到她的脸蛋的刹那,心脏猛地一揪,她素来倨傲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云清婳的长相美艳近妖,举手投足尽显婀娜,惑人得很啊!
“妾身给王妃请安。”云清婳恭敬地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双手奉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