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劝盘放在桌上,“我担心夫君忙于赈灾,无瑕用膳。”
他暗暗松了口气,蛮蛮应该没看见吧。
“怎会?我准备与你一同用膳。”裴墨染牵着她的手,故意露出左手袖口的裂痕。
这么明显的暗示!
他的袖口破了!
蛮蛮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清婳挑眉,隐隐猜到了裴墨染争宠的心思,但她故意不问。
“……”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裴墨染拿着瓷勺吃着馄饨,他心有不甘地摆弄着破烂的左边袖口。
“……”云清婳继续沉默。
一碗馄饨见底,云清婳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裴墨染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偏心?
凭什么王显、谢泽修的衣物破了,她知道补,她男人的袖子破了,她就不闻不问?
“蛮蛮,你看我的袖口都破了。”他无病呻吟地叹气。
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长袍便衣,布料是净面的,柔顺平滑。
云清婳冷嘁,阴阳怪气道:“是啊,你方才拿剪刀划破的。”
裴墨染的耳根子腾得红了。
蛮蛮居然都看见了!
“为了救灾,我已然心力交瘁,可你还添乱!”她扬起手,扶了下脑后盘髻的玉簪。
裴墨染猛地从椅子上弹起身子,闪得很远。
“你懂不懂心疼人啊?光知道给别人补衣物,自己男人都不管!”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好像声音越大,越有道理。
实则色厉内荏,语气酸得不行。
云清婳有些无语。
他躲这么远干什么?
至于这么怕她吗?
方才她又没想打他。
“夫君的衣物又没破,我补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