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魏娴惊恐得瞪圆了眼,似是没想到他会醒来。
“参见王爷。”二人的声音都在颤。
裴墨染垂眸,只见飞霜身侧放着一副纸鸢。
他眸色一亮,难以置信道:“这纸鸢……”
“这纸鸢是王爷送给主子的,主子怎舍得烧?”飞霜双眼噙着泪,又埋怨又失望地看着他。
裴墨染弯下腰,捡起纸鸢,轻轻摩挲着筝面,如同找到了稀世珍宝。
“哪怕主子的心千疮百孔,可她仍对您抱有希望,没成想终究是主子自作多情了。”飞霜的眼泪掉进火盆里。
魏娴轻拍飞霜的背,“王爷不要跟小丫头计较,云侧妃心中定是有王爷的,不然也不会把纸鸢保存得这么好。”
他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可是蛮蛮在坠崖前发愿,希望下辈子跟他不再相见。
他拿着纸鸢,带人去了地牢。
刺客并没有死,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便暗中命人将刺客关进了地牢审问。
……
人走后,魏娴的脸上露出鄙夷。
这男人,真会演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情圣呢。
“倘若云侧妃没‘死’,他一定会肆无忌惮地继续冷落她。现在人一出事,他就发现云侧妃的好了。”魏娴翻了个白眼。
飞霜揩去眼泪,“魏夫人,奴婢演得没问题吧?”
魏娴颔首,“下次别说这么多了。”
她正想问,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魏娴补充道:“也让我多演两句。”
飞霜险些笑喷。
“接下来的戏,要看我了。”魏娴清冷的脸上线条紧绷。
……
午后,裴云澈借口来找裴墨染商议政事,来到了肃王府。
在无人监视的角落,飞霜趁机将一缕头发递给裴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