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刺眼。
薛染唇角弯起,眼中流露出些许瘆人的兴奋:“一个将死之人,你也想夺长生蛊?”
他医术不凡,虽未把脉,瞧不出具体的,但也能看出眼前人毒入肺腑的将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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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身棉麻束袖青衫青裙,木簪挽青丝,发间无金银,点缀的是细心编出碧色花朵。
两个人相对而立,就仿若两个极端。
一个一身精致华贵。
一个一瞧便一贫如洗。
她纤细高瘦,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两鬓垂着几缕青丝,柳眉如远山绘出温柔的一笔,叫她姝艳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相貌添了几分温柔。
眼中水波一转,似轻柔的羽毛扫过人心尖。
温柔弯唇,嗓音打着转儿:“公子好有意思,我在此做个小生意,你杀人砸了我的摊子不提道歉赔钱,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薛染讥笑一声:“撒谎!”
“哎哟喂!”
说书人和店中小二连忙躲进了后厨瑟瑟发抖。
真要命!
这些个江湖人,打架从不看场地,砸完了还不赔!
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
打又打不过,只能自认倒霉。
砰!
一声闷响乍起,砸在地面,掀起一阵沙尘。
这里有个极小的酒酿汤饼铺面,里边儿是厨房灶台,桌子摆在外边。
这一下,汤饼摊的桌子被砸个正着。
温柔刚进入位面,反应极快地避开了被砸烂的桌子。
因为客栈里打斗的动静,在这小摊面上吃汤饼的当地百姓早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但桌椅什么都还摆着。
一阵噼里啪啦的,碗筷桌椅碎了一地。
软糯白胖的汤饼,也就是后来的汤圆滚在沙土里,成了“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