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拿着自己手里面的狼头簪子,“虽然这簪子雕刻的确实不怎么样,可是却是我师父亲手给我做的。”
“臭丫头,以前可不见你嫌弃这簪子丑。”
江芍正说着,门便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鹤发白须的老者,看着慈眉善目,有一些宠溺道。
她一回头一看见这老人,便马上扑了上去,语气非常激动的喊道:“师父!”
老人笑了起来,“行了,你这丫头,当年为师就应该雕个猴子送给你才是。”
江芍笑弯了眉眼,就像一个稚童一般,围在老人身边,笑得开怀。
老人非常宠溺的摸了一把她的后脑勺,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沈清安身上,眼神之中的打量,并不曾掩饰。
他直接问道:“丫头,这位是?”
江芍这才想起来把沈清安拉过来介绍,说道:“师父,他叫沈清安,是徒儿的夫君。”
她说着,又扭头看沈清安,“清安,这是我的师父,吴东老,你跟我一句,也叫师父就行。”
“原来是徒婿。”吴东老道,随后又上下扫量着他,“不过巨人心神,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今大昭皇帝,应该也姓沈。”
沈清安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师父安,师父说的的确没错,我是大昭的宁王。”
江芍听她自我介绍完之后,立刻就有一些紧张的扭头去看吴东老,果然,他慢慢的皱起了眉,眼神之中满是不赞同。
“丫头,你最终是嫁到了皇家?”他语气非常平静的询问着,但是,江芍从里面听出来了一丝不满。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师父。”
“清安待我极好,所以我愿意嫁给他。”她说道。
吴东老听着这些,只是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偏学坏的,同你那个爹一样,都是个死犟的性格,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师父,我知道您在气什么,那宋彦恒,的的确确是我识人不清,这一次不是你经擦亮眼睛了吗?绝对不会再犯混了。”
她认真道。
很显然,吴东老是很疼爱江芍这个徒弟的,她既然已说出来这样的话,他自然不再计较。
“行了行了,自从你下山上了战场之后,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你回来,这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再也不准备回来看我了。”
吴东老的嘴里虽然都是数落的话,可实际上,却也能听得出来,他非常想念江芍。
江芍听到了这些话,鼻子也有些酸。
“师父,不是徒儿不回来,是徒儿,不敢回来。”她垂眼,“徒儿在外给您丢人了。”
吴东老见状,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臭丫头,那里就给我丢人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常胜将军,就打了一次败仗就丢人了?”
他说到这些之后,眼神里面是掩藏不住的心疼,“师父只想着,我们泱泱这样小的一个姑娘,要如何去吃呢?边疆风沙的苦又要如何忍受刀枪剑戟的痛?”
“师父操心的,从来不是你打了胜仗,还是打了败仗,师父只忧心,你从战场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