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清安,我们回去吧,明日准备回京了。”
见她似乎是不愿多说,沈清安轻轻的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泱泱,我们回去。”
夜色如倾倒的墨汁,浓的抹不开,看不到。
裴咏帐内,唯一一盏烛火被瑟瑟寒风吹得左右摇摆,帐内唯有二人,一站一跪。
站着的人穿着一袭黑色斗篷,整个人的脸都被笼罩在斗篷帷帽之下,只露出来略有些凉薄的唇。
那人道:“叫你处理的人,处理的怎么样了?可处理干净了?宁王与他那王妃本事不小,如果没有处理干净,当心被抓住尾巴。”
而跪在地上的人,正是裴咏。
他沉默许久,点了点头,“人已经处理掉了,万丈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最好。”
“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与江芍再有许多交集,她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若你现在不合理,用这个身份的话,都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信任了。”
裴咏听到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低垂下眉眼,轻轻点点头:“属下明白。”
“此事对你而言确实为难,不过好在她现在还没有掀起来什么风浪,会不会比你现在就去做个决断,但是,切记需要注意一些才是。”
裴咏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说,只是一味的称是。
黑衣人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转身从营帐离开。
裴咏直到帘子落下来许久,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行尸走肉一般,落坐在圆桌边上。
烛花在这个时候,噼啪作响,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叫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他正对面挂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弓。
但其实,裴咏之于骑射一途,并没有什么天赋,所以,这张弓并不是他的。
而是江芍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