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额角心想,昨日还是酒喝的多了些,现在倒是晕晕乎乎的叫人实在是觉得难受。
“醒了?”
木门被推开,沈清安从门外进来,微微笑着看着她。
江芍眨了眨眼睛盯着沈清安,脑子里对于昨日后半段的事情,是半分都记不起来了。
“醒了。”她道,“昨夜我……”
她话说一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犹豫了起来。
“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无非就是……”
他将手里特地拿给她的醒酒汤与清粥放在桌子上,走到了她面前蓦地俯身,“与我说了一些情话罢了。”
沈清安是故意这样说的,其实昨日她根本就没说那么多暧昧的话。
江芍略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心想着这总不能是把她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吧?
“怎么了?泱泱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吗?”他追着问,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江芍又轻咳一声,“好了好了,此事既然已经过去,那我们就不要提起来这件事了。”
她生硬的转移话题:“对了,昨日还没问,你与太子皇兄商议的如何?”
沈清安闻言,停顿了一下,挑眉一笑:“昨日我不是与你说了吗?你我二人暂时南下,把所有事都先避开。”
“今日一早,我递了一封休沐折子,这会父皇应该已经收到了,想来他应该不会拒绝,咱们醒了就直接收拾细软,准备出去就好了。”
他回答道,江芍很意外,“这么快吗?”
“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办?”沈清安见她疑惑,便问道。
江芍摇摇头,“非也,只是,我们如此着急离开,难道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吗?”
“这倒是不必担心,他们此时应该是自顾不暇,你刚才不是问我关于范家的事情如何处置了吗?范尚书被关在府中思过三日,罚奉半年,其余涉案人等,降职的降职,左迁的左迁。”
沈清安顿了顿,“其实这样子说来,还应该换句话说,我们早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也就不怕会不会引人注目了。”
江芍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没有料到。
“只不过有关太子妃的事情,皇兄现在还没有跟我说,他究竟是如何处置的。”
江芍对此也都是一点都不意外,了然的点了点头,“太子皇兄与太子妃毕竟相伴扶持这么多年,想来应该情谊还是很深刻的,虽然太子妃这一次犯了混,可皇兄应该不会怎么样。”
沈清安点头,“如此一来,其实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太子妃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是先犯错的人,所以自然就没有了对知意婚事指手画脚的权利了。”
她也一笑,“你这话说的也倒是没错,不过我们两个要准备南下的事情,你可告诉了知意?”
江芍叹一声,“我总归,是要与莲儿说一声的。”
“既然有你将这件事情告诉陈小姐,那么知意自然也会知晓,用不着咱们两个操心。”
“我们只需,同往江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