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非常利落。
江芍转身离去,并没有再去看那一滩血迹。
此事,与她再无干系。
“小姐,没有想到,镇远将军竟然会做这样子的事情!我现在去给你报仇!”春伯有些恼恨的说道。
江芍只是轻笑了一声。
“不用去,春伯。”她盯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杀了他,他曾经做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江芍摆摆手,“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时间不早了,春伯,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
春伯看着江芍,眼神看起来十分的担心。
江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她并没有直接回复去,而是在沿路的酒肆里,沽了些酒,晃晃悠悠的往王府回去。
长风看到了江芍如此,也心知,此时此刻,她的状态一定不大对劲。
毕竟也是,不论是谁,听到了自己如此亲近之人这样大的背叛,又如何能冷静的了呢?
他并没有上前去拦着人,反而是转身去找沈清安。
不论如何,此时恐怕只能沈清安来安抚了。
江芍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今日的事情,直到到了花厅,将手里的酒坛子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她盯着酒坛子,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想起来了,曾经过往的种种。
江芍与裴珩确实算得上不怎么熟悉,可是,和裴咏可以说得上是十分亲近了。
她甚至第一次拉弓搭箭就是裴咏教的。
江芍甚至记得,她究竟是如何信任裴咏的,不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告诉他,只要他开口询问。
裴咏与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可是自她父亲走后,就像是她的第二个父亲一般尊重他,爱护他。
江芍也正因为是如此,所以才一点都接受不了,裴咏居然有朝一日,会对自己身边的手下下命令来杀她。
并且,杀她还不是为了什么冠冕堂皇的原因,只是想要得到,她手里面,她娘的遗物。
江芍想到这些,抓起来桌边的酒壶,便朝着嘴里灌了下去,心中如何都难以平复。
她实在是想不通,也不想想通,原本是如此,值得敬爱的长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泱泱,别喝了。”
沈清安得知了此事之后,便匆匆的赶了回来。
见她独坐,没有,立即上前去打扰,反而是一直默默站在长廊之外看着江芍,看着她如此痛苦,难以自抑。
眼见着,她一个人几乎要将桌子上的所有酒坛子都要喝空,才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江芍紧紧的抓着酒瓶也并不放手,只是慢慢的抬眼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沈清安。
“你都已经知道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