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虽然嘴上说着并不在意,可实际上,你心里应该还是很在意的吧,这不下意识的就在为他辩解了。”
江芍闻言,也倒是没有反驳这句话。
“无论你信不信,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冷笑一声。
身旁的两个人,看到他都已经将事情全都说出来,也是不知在心里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垂下头去。
“你说谎。”江芍非常冷静的说到,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丝毫的情绪。
那人抬起头来,非常诧异的看着江芍,“你为什么这么说?”
江芍答:“你这字里行间对于裴咏,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全是厌恨。”
“可是我刚抓到你的时候,你又坚持什么都不肯说,若你真的忠心于他的话,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子的话呢?所以你真正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裴咏。”
她俯身,“到底是谁?”
黑衣人愣在了原地,慢慢的把头别开,也不说什么话。
“算了,虽然说恐怕你真正的上司并不是裴咏,但是我相信你说的这一次来府里面杀我夺宝的命令,是他下的。”
江芍说到这些的时候,又忍不住苦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对那人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江府地形十分的复杂,如果不是有人给你们指过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存放我爹娘遗物的居所究竟在哪里呢?”
她看着黑衣人,“能如此了解江府地形的人,如今在京城也只有那么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夫君,另一个就是裴咏。”
江芍话音落下,黑衣人有一些不满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只怀疑裴咏,却不疑心你的夫君?”
“他不会。”江芍身份斩钉截铁的说到,随后回头盯着那黑衣人:“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若是不好好交代,还要诋毁我的夫君,那么我会把你脑袋拧下来。”
江芍与其十分坚定,眼神也是冷的很,让他的的确确并不敢继续把话说下去。
“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别的什么都不用你管。”江芍语气听着缓和了一些。
“我们虽然都是他养着的一把利刃,可是我们相互之间却对对方并不算是熟悉,包括是他派发给我们的所有任务,只有接任务的人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我们,接到过的有关于你的任务,就只有这一个,从你手里把一个木匣子和一根造型奇特的簪子拿走。”
江芍蹙眉,“既然只是为了偷盗,又为何对我动手?”
“因为这个任务还有后半句。”黑衣人停顿,“只要有人阻拦我们带走木匣子和簪子,那么就统统杀无赦,包括你也一样。”
江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是一愣。
杀无赦。
她也一样。
换而言之,她如若果真重伤,或者说府里没有这么多,装作下人的士兵,她便真的会被杀掉。
被裴咏下令杀掉。
甚至不曾有任何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