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模的地主,安木县有好几家,黄家在其中并不起眼。
这几年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大肆吞并周边的良田,甚至连县城里生意红火的酒楼也不放过。
害得不少人妻离子散、破人亡。
而黄家也一跃升为安木县最大的地主。
就连本县的县令,见了黄家的家主黄德厚,都不得不礼让三分,给足其面子。
黄老爹死得早,所以黄德厚早早的就继承了家业。
黄家能起来,也不是黄德厚本人有多么能干,而是他娘给他生了一个好妹子。
黄小妹生得国色天香,跟相貌平平的黄家人相比,就像基因突变似的。
黄德厚到处专营,后面不知道走了谁关系,把黄小妹送进了知州大人的后院。
而本州的知州,又是京城镇国侯府的庶子。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至此,借着知州的势,黄家在安木县就抖起来了。
安木县的县令,不过是一寒门出身的进士。
因为畏惧知州和镇国侯府,对黄家的事情,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就像此刻,城门早就封锁了,黄家人还是能大摇大摆的出来。
当然,杜若能打听到这些消息,还多亏了这流民队伍里有个老秀才。
为了得到这些消息,杜若散出去了三块葛根。
“既然黄老爷不是什么好人,乡亲们怎么还跟在他后面呢?”
杜若想了想问道。
至于黄老爷为什么不驱赶这些流民,倒也不难理解。
古代跟现代不一样,人类对大自然的开发有限,路上有时候还会有猛兽。
即便侥幸没碰上猛兽,山匪总是少不了的。
尤其在这样的灾荒之年,不少人活不下去,就上山落草为寇了。
让这些流民跟着,一来可以壮大声势,一般的贼匪也不敢靠近。
这二来,如果被野兽和山匪袭击,那这些流民就是天然的屏障和缓冲带,能给黄家争取逃跑的时间。
最重要的事,这些流民也不用黄家养着,所以黄老爷也没必要驱赶。
只要把人数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且安全的范围内,就是安全的。
“那还用说嘛!当然是黄老爷手里有舆图啊!”
田大娘一脸奇怪的看着杜若。
安木县在西南州的西边,而州府听说是在西南州的东边,相隔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