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吧,睡出事来了,儿子都病成这样了,都没有药吃,呜呜呜。。。。。。”
摸了摸曾存粮烧得滚烫的额头,李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是手上的伤太严重,还是受到了劫匪和村里人的惊吓。
傍晚过后,这孩子就发起了高烧。
她本来想请曾老六来看看,再开点药的。
可惜自从得知地窖粮食的数目,大伙都恨上她家后,老六也不来给粮儿看病了。
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老头子平日里可没少关照他。
结果他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连侄子病成这样,说不管就不管了。
真是个白眼狼!
“阿娘,儿子没事。。。。。。”
曾存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见他娘哭得伤心,忍不住安慰道。
可惜苍白的脸颊,还有虚弱无力的声音,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良儿!你醒啦?”
“好点了吗?”
“你是要吓死娘吗?呜呜呜。。。。。”
“娘如今只有你了!”
“娘,你应该为自己活着。”
曾存粮有些无奈,他总觉得阿娘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的,而不是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他身上。
这样他真的压力山大。
“良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古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可是你既没有从父,也没有从夫!”
曾存粮忍不住打断她。
他阿娘既没有听从外祖父的安排,嫁给同村的小伙子,而是嫁给他阿爹。
到了曾家,对于阿爹的话,也经常阳奉阴违。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一定要从子了呢?
“粮儿,阿娘。。。。。。”
李氏有些无措,今天的儿子让她很陌生。
“别说了,咱们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别哭了!”
曾存粮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腕伤得很重,也不知道以后这手还能不能用。
若是不能用,以后他们该怎么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