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被他反驳,倒也没恼,心里确淬了一口。
人送红糖水了你刚好口渴,装模作样。
被这么一打岔,赵知柏水也喝了,就想起了赶人,边挥着锄头,边朝方盼儿开口:“方同志,谢谢你的水,快回去吧,我要继续干活了。”
急于撇清关系的话,让方盼儿对出声的大娘也没了好脸色,回头瞪了她一眼,就匆匆离开。
等人回来,初九的眼神就在她身上没离开过,她实在好奇,那装了水的碗,被这人藏在了哪儿?
中午饭依旧是三大娘做的,糙米饭夹杂着去年冬天的红薯,还有两盘咸菜干。
就两天时间,初九已经习惯了这个伙食,有吃的总比饿肚子强,这是她小时候就明白的道理。
至于她晚饭时碗中多出的那个鸡蛋,碍于红糖水的缘故,也没人再表现出什么不满来。
接下来的日子,趁着家里人都去地里上工,初九会在院子里锻炼自己的体力,从广播体操再到八段锦,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改善,但至少,一整套下来,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气喘。
起初,方盼儿没跟着去地里时,还会坐在旁边看稀奇,可最近几日,却突然没了人影儿,每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时,脸上还带着笑。
初九总觉得,这事跟上回见到的那个男知青有关。
这天,方盼儿从屋里出来,初九多看了她两眼,那精心打扮过的模样,着实有些夸张。
“堂姐,你要跟我一起出门吗?”
面对她的邀约,初九摇头给拒绝了。
不过方盼儿就好像没看见似的,直接上来热情地揽住她,半拉半拽地向外走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初九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随了她去。
这一路,方盼儿都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儿聊春种快要结束,一会儿又扯她在京市的生活,初九还没跟她熟到这个地步,更何况,她又不是原主,那也不是她的过去。
见她不愿谈及,方盼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试探性地问:“堂姐,你这回来,以前的父母就没有说再联系你?”
“没有。”初九睁眼说着瞎话,就算有,她也不可能联系。
方盼儿还有些不甘心,劝道:“怎么可能,就算不是亲生的,好歹也有感情吧,你就不想给他们去个信儿啥的?”
初九停住脚步,看向她的眼中藏着锐利。
“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