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竟白白蹉跎了三年。
他凝视她半晌,忽然垂首,在她鬓角间轻轻一吻。
颜青妤来不及闪躲,被他吻个正着。
顾近舟微笑望着她,“以后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了,误会不能,灾祸不能,岁月不能,距离不能,多管闲事的人更不能。”
颜柏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怄得要命!
臭小子这是故意当着老爷子的面,点他呢。
知道他怕老爷子脑梗复发,不敢反驳。
颜柏觉得顾近舟除了高冷、没礼貌,还睚眦必报。
颜柏终是忍不住,提醒顾近舟:“你俩想煽情,出去煽,老爷子脑梗刚好,受不了刺激。”
颜鹤松缓缓蠕动嘴唇,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外面,冷,不,用,出去。”
眼皮一扑闪,他一双浊目慢慢淌出两滴泪。
见状,颜柏微恼,“看看你俩,都把老爷子弄哭了。”
颜鹤松吃力地抬起手指,“不,是。我想,你,妈,了。”
闻言,颜柏噤声不语。
父亲和母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大学毕业后结婚,次年生下他,四十岁时母亲死于乳腺癌,死在最浓烈最馥郁的年纪。
父亲一直没再婚。
哪怕后来不少人登门给父亲说媒,他也劝父亲再娶,毕竟才四十出头的男人。
可是父亲一生未再娶,私下也没有相好的。
平时鲜少听他提母亲,今天冷不丁地提起来,颜柏才知一向寡言少语,长年累月沉迷于古画修复、古文化研究的老父亲,原来是个老情种。
颜鹤松想扭头对颜青妤说话,可是脖颈僵硬,不受控制。
顾近舟看到他脖颈的筋脉跳动异常,察觉了他的心思。
他捏了捏颜青妤的手,“颜爷爷有话要对你说,快过去。”
颜青妤觉得顾近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