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推开车门,也想下车,跟他一起去。
食猿雕将头伸到副驾上,用巨喙叼住她的婚纱裙摆,不让她下。
沈天予很快来到海边。
潮涨得很凶,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大海这会儿像猛兽一样,汹涌咆啸,发出巨大的呜咽声,仿佛在魔鬼在发怒。
那会儿玩得欢乐的人群,此时做鸟兽状惊慌四散逃离。
沈天予一直往前走,走速极快。
沿着沙滩走了四五百米,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潮湿,正站在汹涌的浪潮前,狼狈而歇斯底里地痛哭,她已经没有站相,也没有人形。
浪头打在她身上,几次险些将她冲走。
沈天予观她面相,便知出事了。
她孩子出事了。
老公肯定下去捞孩子了。
这女人面相,死夫丧子。
她满脸是泪,看到沈天予,如遇救星,没命地向他求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求求你!”
沈天予纵身跳至浪潮中。
浪头又猛又急,打在人身上很疼。
大海一望无际,巨大的浪头一个接一个,暴雨依旧倾盆而下,乌云黑压压的,整个大海阴森森凶险。
大海捞针很难,大海捞一个人也很难。
沈天予的身体被巨浪卷得忽上忽下。
他一边在浪中朝前游,一边用手指迅速掐着指节。
四五分钟后,他在一公里外的海域捞上来一个小男孩。
男孩七八岁模样,面色已发青,嘴唇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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