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拎着补品进入病房,顾寒城正在输液,额头上贴着退烧贴,俊气的小脸烧得通红,闭着眼睛在沉睡。
楚韵眼泪汪汪地坐在病床边,心疼得不得了。
顾谨尧则立在窗前,面向窗外一言不发。
顾近舟心中一阵愧疚。
上次他出事,连累沈天予吐血大伤元气,直到现在还在山上闭关修养,这次又连累顾寒城溺水、被活埋。
他从小不知疲倦为何物,现在突然觉得累了。
心累。
他俯身去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楚韵说:“舅妈,对不起。”
楚韵接过纸巾,冲他勉强笑了笑,“不怪你,要怪就怪坏人,知道是谁了吗?”
顾近舟眸色沉了沉,道:“暂时还没有头绪。”
楚韵擦擦眼睛,吸了下鼻子说:“就怕没有头绪,但凡有点头绪,我们家这帮人能把他们打得牙都不剩。”
是的。
坏就坏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几人一时都没有话说,病房静默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顾寒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顾近舟。
他裂开干涸的嘴唇,冲他笑了笑说:“哥,我没事。就是水太凉,受了点寒,打两针退烧针,就没事了,别担心。怪我没有结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