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夫君好好的,妾身不委屈。”杨氏将脸贴在他胸膛,低声道,“但夫君答应我,以后定要爱惜身子,不能…不能如此毫无节制。”
“我答应你。”潘安郑重道。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精尽人亡。这身体的欲望必须得到有效管理,而非一味发泄。
或许是得到了承诺心神放松,或许是杨氏的元阴确实对他有特殊的安抚功效,这一次,那邪火终于缓缓平息了下去。潘安拥着杨氏,沉沉睡去。
翌日,潘安醒来时已近中午。身边杨氏早已起身,想必是去张罗“纳妾”之事了。想到昨夜种种,他既觉荒唐,又感温暖。
用过早午膳,石崇那边派人传来了消息——关于墨韵斋的调查有结果了。
潘安立刻赶往金谷园。
石崇屏退左右,面色有些凝重:“安仁,你托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冒充你去墨韵斋的,是一个惯偷,名叫侯三。此人擅长模仿笔迹和口音,拿钱办事。”
“是谁指使他?”潘安急切地问。
“问题就在这里。”石崇皱眉道,“侯三前日夜里,被人发现淹死在了洛水里。线索断了。”
潘安心下一沉!灭口!对方手脚果然干净利落!
“不过,”石崇话锋一转,压低声音,“侯三淹死前那晚,曾在城南的‘醉仙楼’喝得大醉,吹嘘自己接了一桩大买卖,赚的钱够快活半年。据当时在场的一个酒保回忆,侯三醉酒后隐约提过一个词…‘宫里的贵人’。”
宫里的贵人!潘安瞳孔一缩。果然与皇宫有关!是贾南风的敌人?还是…那个对他做下流手势的小太监背后的人?
“多谢季伦兄!”潘安拱手,这线索至关重要。
“诶,先别急着谢。”石崇摆摆手,脸上又露出那种暧昧的笑容,“哥哥我帮你这么大忙,你那份‘秘籍’里提到的那种‘九浅一深’、‘慢进快出’的诀窍,是不是该好好给我演示讲解一番?光看文字,实在难以领会其精妙啊!”他说着,拍了拍手。
侧门珠帘掀动,两个仅着透明纱衣、身材火辣、容貌艳丽的胡姬笑着走了进来,眼波流转,直勾勾地看着潘安。
潘安:“…”他终于明白石崇为何对合著如此热情了。
就在他想着如何推脱之际,忽然有仆从来报:“老爷,夏侯湛公子来访,说是与潘公子有约。”
夏侯湛?潘安一愣。他何时与夏侯湛有约了?夏侯湛,字孝若,也是著名的美男子,与潘安并称“连璧”。原主潘安与他倒是君子之交,时常诗文唱和。但现在的潘安穿越后,忙于应付各色桃花和危机,还未曾与他联系过。
他忽然想起昨夜思绪混乱时闪过的念头——前世记忆里,似乎隐约提过夏侯湛精通养生之道,或许也对御女之术有所涉猎?而且此人出身名门,交游广阔,说不定能提供一些关于宫廷的线索?
石崇闻言,却大笑:“哈哈,孝若来了?正好正好!让他进来!大家都是风流中人,一起探讨探讨!”
潘安顿时头大如斗。一个石崇已经难以招架,再来个夏侯湛…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姿仪俊朗、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含笑步入厅中。其人面容俊美不下于潘安,却更添几分书卷清气,正是夏侯湛。
“季伦兄,安仁兄,别来无恙。”夏侯湛拱手行礼,笑容温润,目光在厅内两位近乎全裸的胡姬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无讶异或鄙夷,依旧从容自若。
“孝若来得正好!”石亲热地拉他坐下,“安仁近日得了些奇妙的‘学问’,我等正在探讨呢!”
夏侯湛看向潘安,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哦?早听闻安仁兄近日‘艳福匪浅’,想必是心得颇多?不知是何等学问,竟让季伦兄如此兴致盎然?”
潘安被两人看得有些尴尬,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与其被石崇拉着“演示”,不如换个方式。他斟酌了一下用语,道:“不过是些强身健体、调和阴阳的粗浅想法,正要向孝若兄请教。听闻孝若兄于养生之道颇有研究?”
夏侯湛微微一笑,眸光清澈似能看透人心:“略知一二。阴阳之道,确为养生根本。只不过…”他话锋微转,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潘安的气色,“安仁兄近日似乎‘阳’过于旺盛,恐耗伤阴液,反损根本。虽得名器滋养,亦需知止节有度方为长久之计啊。”
潘安心中一震!这夏侯湛果然眼力毒辣!竟一眼看出他纵欲过度且身伴名器!看来找他“交流”是找对人了!
石崇在一旁听得心痒难耐:“孝若你也懂这个?快快快,都说来听听!有何妙法可长保雄风而不伤身?”
夏侯湛从容不迫,先是对石崇道:“季伦兄府中佳丽如云,更需固本培元。一味进补并非良策,需导引归元,使精气藏而不泻,泻而能生。”他又看向潘安,“安仁兄看似天赋异禀,然烈火烹油,虽得一时之快,若不得其法,恐成涸泽而渔。需知‘御’之道,在于‘调’而非‘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