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当年古河沟,他说什么,也不要斩弥禄的军功。
“南野,你记住!古河沟我欠你的,今天已经还了!”
“从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兄弟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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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
南邵口。
沧州逃离的几千残军,一路南下。
在此地,便要分开了。
他们一支向东,去往乐陵郡,回到齐地。
另一支要向西,前往博州,去开封郡,走运河回淮南。
南野走之前,来到王武身边,
他掏心窝子的对王武说了,
齐国他永远都可以来,来了永远是他当大哥。
山坡草地,风吹草浪。
残军残甲的兵卒,占满了小山坡。
染血的残破旗帜飞舞下,一身是血的王武,默默地站着,没有回答。
他就这样,全程静静看着,
看着南野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有些事,王武知道。
长沙郡圣洪皇帝,无非就是怕王武带着大军,投靠齐王南野。
毕竟之前,他们两人是最好的兄弟。
项济要夺王武的兵权,他没有反抗。
没有人知道,这个祖祖辈辈的农户,在那个大哥要病死,弟弟快要饿死的北疆,
当皇帝项济跟他同席而眠时,王武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人。
“将军,我们该启程了。”
“启程?去哪里呢?”王武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