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成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意识到自家老爹是要动手了。
“那陈老头呢?”
他的语气中等待着几分摩拳擦掌的意味,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赵承岳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陈家庄去年尚欠咱酒税一成,账未结清。”
“既如此,叫人送张催债单过去。”
“顺便传话,若他真想改旗易帜,也别怪赵家翻账查数。”
“别忘了,他的田在镇西,水源在咱赵家下游。”
说到最后,他轻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又这么可能听不懂这其中的意味。
“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赵明成更是两眼放光的开口说道,仿佛下一秒就要迫不及待的安排下去了。
可他话音未落,便见一名小厮匆匆闯入,急声喊道:“老爷!不好了!”
“镇南三家酒楼今早全挂上了清泉试饮三日的旗子!”
“还说……还说今日酉时有头坛清泉酒坊的新酒秋白免费试饮,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随着小厮话音的落下,别说是赵明成了,就连赵承岳都愣了愣神。
要知道,依照他们平常推出新酒的习惯,往往都是先供给那些达官贵人,然后是文人墨客,把名声打响出去后,再开始在各个酒楼酒馆通贩。
给那些达官贵人喝免费的酒水不算什么,但像沈修远这种送给路过之人的行径,定然会赔个血本无归。
“这小子疯了吧?刚开坊就拿头坛酒来送?他要亏死不成!”
想到这里,赵明成咬牙切齿地怒喝道,神色中似是带着几分惊愕不解。
然而赵承岳却未说话,只将手中茶盏轻轻搁下,起身缓步走向厅外。
“他不疯。”
“他知道,这是打入镇市的第一仗。”
“他在赌,他那酒,能撬动镇上人的嘴。”
“明成啊……”
赵承岳微微眯起双眼,回身淡声开口说道:“你明日去一趟,看看这秋白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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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酉时未到,整条街上已经是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