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将信笺恭敬地收入袖中,拱手应声:“老奴明白,即刻安排。”
赵承岳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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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清泉酒坊的后院灯火依旧亮着。
沈修远披了件单衣正倚在窗前,看着院中酒工忙碌的封坛,神色平静如水。
与此同时,杜瑞生从外头快步而入,手中抱着几本账册,神情略显兴奋。
“东家,风月斋那边的陈掌柜刚来人,说新酒一上桌,头一晚便卖了个七七八八。”
“食客都说口感比赵家的老酒还要柔和,不辣不冲。”
“连他们后厨的那位老酒师都特意来问咱这酒用的是哪路高粱,是否掺了谷芽。”
随着杜瑞生一番话的落下,沈修远嘴角微勾,转身坐下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这不是早在意料之中吗?”
“陈老爷子的高粱,配上我调的火候,不好喝才怪。”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一般。
杜瑞生点了点头,随即翻开手中账本,压低声音道:“不过……有点奇怪。”
“今日黄昏前,镇西的金玉楼和文昌楼那边忽然贴出公告,说要连开三日酒宴试饮,用的是赵家的十年春老酒。”
“原本跟咱谈得不错的那几家酒铺,也都忽然推辞了续约,说要再观望几日。”
沈修远听后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戏谑。
“赵承岳动了。”
他微微颔首,轻声开口说道:“这老狗是在试探,也是施压。”
“赵家的底子厚,这种打乱价格扰乱行情的手段,他最擅长不过。”
听到沈修远这话,杜瑞生也意识到了赵家的意图,神色顿时一紧,略显焦躁地开口说道:“可是咱这边才刚起步,若是硬拼价钱……只怕撑不久。”
然而沈修远却只是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角落的木箱。
“你打开看看。”
杜瑞生闻言愣了愣神,随即上前几步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