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年没被抱进庆宁宫那扇朱红大门,我这辈子大概也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记得那是景佑三年的夏天,我才四岁,乳娘突然给我换了身簇新的锦袍。几个面生的内侍把我抱上马车时,父亲站在府门口抹眼睛。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去宫里住几天要哭成这样。
宫里真大啊,青砖地能照见人影。曹娘娘的手又软又暖,她蹲下来给我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