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啊,总被人说活得拧巴。前半辈子跟着阿爷在乱世里打滚,中间二十年坐在龙椅上左右为难,最后那十年倒是在诗词里找着点痛快。可要真让我从头捋一遍,还得从升州城那个下雨的清晨说起。
天佑十三年正月初九,我光着屁股在徐家后院呱呱坠地的时候,阿爷正带着三百亲兵在城门口跟杨行密的人马对峙。接生婆后来跟人嚼舌头,说我这人落地时辰不对,正赶上刀光剑影的当口,注定要沾血光。这话传到阿爷耳朵里,老头子当场摔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