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文渊阁的小小编撰,竟能站在这个位子上,怎么我文渊阁在朝中的地位,是可以世袭罔替的吗?”
“李大人,你就算是要世袭罔替自己的位置,那是不是应该给你女儿?”
“区区一个外甥,也可以继承你的地位了?”
这番话可是歹毒的很。
文官体系中许多人都露出戏谑的表情来。
更有李景春的对手满面都是精光,似乎已经想到了待会应该如何参李景春一本。
世袭罔替可是只有继承爵位才有的说法。
朝廷中的职位若是也能世袭罔替,那岂不是乱了套?况且哪个皇帝愿意看到官位被人彻底掌握?正所谓铁打的皇帝流水的官。
朝中谁的位置都能变,只有皇帝的位子永远不会改变。
现在苟淮一番话,分明就是把李景春往意图谋反的方向引导。
有时候一句话改变不了什么,但却一定有影响力。
入朝为官,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了把柄,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都会造成极大影响。
李景春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绝不会授人以柄,所以苟淮现在所说,就是给许多李景春的仇人提供声讨的借口。
朝会还未开始,皇帝还没来,较量就已经悄然上演。
林策面容冷峻,他向苟淮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不需要李景春开口,他就能对付这人。
“狗大人说笑了,我在禹州的时候喜欢抓狗,还很擅长。”
“我舅舅说朝中总有犬吠,我寻思身为陛下臣民,得为君分忧,平日里大人们都很忙,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狗大人可见过在朝中犬吠的恶狗?若是有消息,一定通知我,我帮大人抓过来好好教训。”
殿内的气氛渐渐降了下来,不少人全都向林策投去惊愕的眼神。
苟淮最恨别人叫他狗大人,如今林策是在他的雷区蹦迪,还毫不遮掩的贴脸开大。
什么朝中有犬吠,不就是在说苟淮嘛?
一瞬间,苟淮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是林策,他们已经是两个派系的官道极致了。
但在他们之前,还有一张座椅。
连薛禹章他们都是站着的,却有人能够坐在朝堂上?这难道是太子的位置?
“舅舅,那是谁的位子?”林策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