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比裴回多活了几十年,看事情比裴回看的通透。
他不知道言夏和裴回为什么吵架,他只能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去开导裴回,千万不能把心爱的人推远。
裴回冷静下来思考赵大爷的话,赵大爷有几句话点醒了他,爱的人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
裴回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在最该抓紧言夏的手的时候,自以为是地觉得要为了他好,然后放开了他的手,亲自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
他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太阳逐渐西斜。
箩筐被花生填满,堆了两三个在边上,院子里堆满了摘干净的花生苗。
花生苗上虫子很多,言夏的手又被咬了好多包,连裹得严严实实的腿都无法幸免。
裴回找节目组要了花露水和擦虫子包的药,先是给两个睡觉的小家伙喷,再然后是给赵大爷喷了。
赵大爷还笑着说不用,他皮糙肉厚,不怕虫子咬。
拗不过裴回,赵大爷还是喷了很多。
最后就是言夏。
他一手是花露水和药膏,一手是小板凳,也不管言夏愿不愿意,生不生气,施施然就在他旁边坐下,开始喷花露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然后便是拧开药膏,抓着言夏的一条手臂,食指沾上罐子里绿色的药膏,细致地给他涂着,知道他痒,还不忘记吹吹风。
药膏轻轻凉凉,加上还有裴回的吹一吹,手顿时就不痒了,还有些凉飕飕的。
涂完两条手臂和腿上的包,言夏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被药膏腌入味了。
但这药膏的效果确实不错,很多快就起了作用,鼓起来的包消了下去。
言夏不说话,裴回也很沉默。
一个就是哑巴,锯了嘴的葫芦。
一个就是被逼成哑巴,生怕多说一句芒果就炸了。
全程下来两人愣是没有一点交流。
言夏注意到裴回的手臂上也有很多包,在裴回想要把药膏拧回去的时候,别扭地用手挡了一下。
裴回会意,给自己也涂了不少。
他默不作声地拧紧,片刻后说道:“芒果,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哪怕像现在这样,不抵触我的靠近,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