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嘴角,回覆:
「今天我请客,你别跟我抢。」
不到十秒,讯息跳出:
「好。」
短短一个字,却像某种印章,盖在她此刻的幸福上——
稳稳的、简单的,却很深。
她转身回到座位,拿起包包,动作不急不缓。
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急着让自己表现得「够好」、不再觉得自己要拼命迎合谁。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足够——
足够强大,足够清醒,足够温柔。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间曾让她崩溃过的办公室,微笑了一下,像是对过去的自己说了声:
「谢谢你没放弃。」
这一刻,她没有想起任何前任,也没有想起任何过错。
她只记得——她,终於成为自己了。
真正的自己。
街上的风有点凉,但不刺骨。
程奕凛靠在熟悉的转角等她,身上还穿着今天的深灰衬衫,袖口随意卷起。他一看到她,立刻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包,没问她今天过得好不好,只是轻声说了句:
「先吃饭吧,我找了一家新开的店,应该合你胃口。」
她点点头,没有问是哪家,也没有反驳他帮她拿东西的动作。
从前的她,会因为这些「被照顾」的举动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应该更、更t贴、更懂事。
现在的她,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谢谢你。」
不是出於礼貌,而是发自心底地珍惜。
晚餐结束後,他们在路边散步。
路灯一盏盏亮着,照在他们影子交叠的脚步上。
她忽然停下来,看着他,轻声说:
「我今天升迁了。」
他没有立刻恭喜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走近她,问:「开心吗?」
她点头,眼神很亮:「嗯,是真的开心。」
「但不是因为升迁本身,而是……我知道这是我一步步走出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