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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报恩(第4页)

牛女士转身去其他地方买牛尾,我一个人往回走。走在半路上,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次,大不了就是没有结果,又怎么样呢。我再一次回到酒铺老板那里,这次老板娘不在,只有老板和一个小姑娘。我问小姑娘“小朋友,猫咪在不在这里?”小姑娘嘟着嘴说:“不在!”我又问酒铺老板,这次老板彻底被激怒了。他火冒三丈的说:“你要怎么样?!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快走,快走,以后不准上来!”旁边店铺的一个女老板插话:“猫被小孩子逮走了!”我疑惑的说:“小孩子逮走?”女老板示意我离开:“人家都生气了。”在酒铺老板的愤怒中,我默然回家。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荒诞,为什么老去问别人的猫,难道那只猫真有那么可爱,可它仅仅是一只常见的小黑猫。

回到家,觉得有点伤感,不仅没有买到猫,还被老板骂一通,关键是我也不想这样,但那只小黑猫想起来又确实是可怜。我突然想到,朝发苑的扫地大爷还答应给我猫呢。他什么时候给我猫,还会和那只小黑猫一样惹人怜爱吗?我也只有等待。不管怎么说,扫地大爷看起来比酒铺老板和善多了,也许事情会有一个好结果也不一定。

天气阴沉,今年春天是个倒春寒。希望所有的人也好,猫也好,都安康,都美满。

2023年3月19日

创建时间:202331920:36

标签:在人间

我于午夜游走在一条河的堤岸,堤岸边有成排的杨柳树,随着午夜的风轻轻摆动。旁边的车行道穿梭着午夜的的士,亮着灯,没有着落的到处走走停停。我觉得有点冷,这个春天气候反常,往年气温回升的时节,今年还裹着厚外套。但真正让我感觉到冷的不是昨夜的寒潮,而是没有朋友可以倾诉我的烦恼。我的烦恼有一大箩筐,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它们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微微露着头,嘲笑似的看着我紧皱的眉毛。我不敢在它们面前哭泣,因为我害怕被烦恼打败,虽然我其实早就虚脱,但我还强颜欢笑着说:“这世界很美,很好。”其实,这世界真的很美,很好,但和我无关。美好的世界属于聪明的幸运儿,他们的人生才充满欢笑,喜悦,甜蜜,幸福。我的生命浸着苦药,一拧,可以装满一个玻璃水杯。我何必去窥视别人的安乐,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落到黑夜中的布娃娃,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到处招摇说自己的不幸。

我的故事即使再悲惨,又关谁什么事。各人有各人的人生,我怎么能说有人窃取了我的幸福?我本来就没有幸福,我生来就是来还债的,就好像冬天应该飘雪花,夏天应该出太阳,我又抱怨什么。一个疯子述说自己的悲惨,只能被旁人取笑,疯子还谈什么幸福不幸福——你能活着就已经是众人的恩赐。我知道我的卑微,我知道我的低贱,但这样一种悲惨的甚至被当作是一种恩与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或者某个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受尽世间的苦楚,那么这个生命是否有存在的必要?神为什么要赋予我生命,难道我活着就是要做一个苦行僧?可苦行僧有苦行僧的理想和乐趣,苦行僧的苦行让他更接近神;而我的苦刑让我远离神,慢慢滑进黑暗的通道,最终不知道通向哪里?苦行僧看着我也该乐了,因为他的苦是他的甘愿,他的苦可以让他修行得道,但我呢?我的痛苦只会让我怀疑生命,怀疑生命的意义,怀疑自己生而为奴。

我缓缓踱着步,在河边寻找答案。我想黑暗中是否有一双神的眼睛,她一直盯着我,只是我难以察觉。我不想流泪,我怕被人说我作秀。其实,哪怕我作秀,谁又能看见?神看见?不需要的,神知道一切,我不需要在神面前作秀。我苦也好,乐也好,我是坦诚的,我不装神弄鬼。哪一天,我实在想不通了,熬不过了,不是还有河吗?那碧波粼粼的河啊,你的水再深一点,千万不要只淹没我的脚踝。不然,那一天,我会成为笑话,一个受尽折磨连选择宁静都可笑的笑话。这样的悲剧,你们在哪家剧场看过?

小时候,我在我家门口的槐树下种了一棵葱头,我每天乐此不疲的浇水,葱头渐渐冒出翠绿。我高兴极了,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葱头又长高没有。一天下午,我兴冲冲的又到大槐树下看我的葱头,猛的发现一口粘痰吐在葱头上。葱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好像在说你终于来了,但你来晚了;姐姐给我扎了几个彩线裹的绣球,红红绿绿的,我爱不释手,小伙伴一来我就拿出来炫耀。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大的,有我拳头那么大的一个绣球,我喜欢极了。有一天,我又拿出我的绣球在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小孩面前炫耀。我刚走开一小会儿,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拳头般大的绣球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到处找啊找啊,都找不到。遗失了心爱的玩具,我找不到人哭诉;小时候,我喜欢收集一种塑料小勺,勺柄上有卡通人物。有一次,我得到几根少见的卡通小勺,欢喜不已。突然隔壁的小孩不期而至,硬要和我“斗勺”。我大败,小勺被隔壁小孩尽数俘走。我几乎要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童年是在忧郁和幻灭中度过的,度过短暂的童年,我进入更烦恼的青少年时期。我向往浪漫,向往光明,向往爱和自由,但最后我发现我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手脚被捆上约束带。我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走过来一个双目呆滞的病友,他说:“你别叫,我帮你解开。”病友蹲下去,仔仔细细的替我借开带子。我翻身坐起来,一个狭小的病室,白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我问病友:“你住哪里?”病友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将军碑,我爸爸在将军碑做生意。”听见熟悉的地名,我才恍惚回到人间。我还在这个人间,我没有被投入异域,我呼一口气,觉得眼前的病友好像天使。

出院后,我开始漫长的康复期,我一天要分两次吃两种抗精神病药。这种药“效力”很强,吃下去,头就像被一团厚重的棉花牢牢塞住,难受极了。我吃药已经吃了接近20年,现在我的记忆力很不好,常常记不得昨天的事。有时候想起什么事,话都嘴边,突然又忘记。我不知道再过10年,我会不会得痴呆症,我也想不到那里去,我的人生,少受点罪已经很好。从精神病出来,经过短暂的一个空闲期,10年的酷刑又悄悄来到。我像搏命一样,在一个异次元空间苦苦挣扎,我面对的不是一个犯罪集团,而是一个宗教。

现在我的苦难还没有结束,我每天颠颠倒倒的做着我自己都不知所以的事情。我背上扛着几大袋沉重的行李,被驱使着向未知的前方走去。前方有什么?笑脸还是咒骂,或者只是一个虚幻。并不虚幻的是我的痛苦,每天在深夜悄悄的哭。为什么普通人的生活,对我就那么奢侈?你们过厌了的日子,在我眼中,天堂一般。我还不敢明言,因为我怕被人说矫情,住着大房子,每天有吃有喝,还说苦。可你们哪里知道我的心事,我的心事说不得,说了就泄露天机。泄了天机,你们不仅不会同情我,恐怕真的要送我回老家了。老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一次,在街头,我看见一个瘸腿的乞丐向两个警察哭诉。乞丐说他本来是进城打工的民工,被车撞了,残疾回不了家,身上也没有钱。乞丐蜷缩在地上,手上拿着好心人送的面包和矿泉水。我听见乞丐的故事,感到很难过,但我也帮不了他,那个时候我在读大学,身上掏不出什么钱来。乞丐最终被警察送去救助站,而乞丐的故事我一直牢记于心——一个本可以正常凭自己的劳力生活的普通人因为一场车祸而沦为不幸。命运多么残酷,没有谁为谁背书,只能自认倒霉。类似的故事是,一个亲戚开车撞倒一个拾垃圾的老婆婆,老婆婆的腿骨折了,被慌慌张张的亲戚送去医院。亲戚害怕高昂的医疗费,把还没完全康复的老婆婆接出院。牛女士说:“老太婆被搀扶着下地离开,疼得直叫唤。”我没有亲眼见到这个场面,但可以想象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老太婆骨折后的惨像。后来,老太婆被亲戚租了一辆出租车送回家乡。滑稽的是,老太婆连具体的地址都说不清楚。我问牛女士:“老太婆最后被送到哪里去了?”牛女士说:“天知道,也许半路就被出租车司机扔了。”人的生命,轻贱到这种地步,泪目而悲愤。

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有很多面,你安安逸逸的在一个冬日午后的公园里晒着太阳,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生命。有的人的生命苦若黄连,我又怎么敢说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何必自欺欺人,我们心底都有一本账。

记忆深刻的是高尔基《在人间》中写的一个故事:伊凡是社会底层的一个小角色,但他善良而强壮,会替高尔基挡外祖父的鞭子。伊凡帮亲戚抬十字架,别人说:“看啦,那么大一个十字架,伊凡都抬起来了!”伊凡高一脚,低一脚的抬着沉重的十字架,朝目的地走去。旁边看热闹的,为伊凡“助威”的人兴奋的吆喝着,好像看一场大力士比赛。结果还没到目的地,伊凡就被十字架活活压死。你愿意当下一个伊凡吗?我不愿意,但我背上真的已经背上一个十字架,只是你们看不见。谁来替我抬抬,哪怕只是稍微缓解我的重压。

河畔吹起河风,轻抚我的面颊。我面临一个选择,是继续抬着十字架当下一个伊凡,还是选择河。河里的水啊,碧波荡漾,重重涟漪,我看着这碧绿的水,觉得我应该归属于它。我宁愿选择休息,不愿意成为一个滑稽的殉葬品——被耶稣的信物活活压死。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吗?十字架是用来给人赎罪的,不是用来压死小工的。我想休息了,真的想休息了,仅此而已。我希望明天我到河边的时候,开过来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帅气的小伙,他朝我笑着说:“kev,上来,我搭你回家,肯定到目的地,放心!”想想有点神往,但我发现我身旁驶过的汽车都门窗紧闭,偶尔有开窗的,司机看着都让人望而却步。真实的人生啊,和我的想象,差距到底有多大?

我在幽怨中,写下文字,愿明天,幸运来临。kev能够真心的笑起来,觉得这世界还没有那么糟。

2023年3月20日

创建时间:20233205:41

标签:怨诉

电脑里的音乐反复的重复着,像一条小河发出叮咚的声响,冲击着我的思绪。我的思绪飘摇在半空,不知道哪里是停留,哪里是归宿,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和空气舞蹈。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家,家里一个爱人,两个孩子,锅碗瓢盆,洗洗刷刷。你们可知道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和你们一样,平平常常,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早上,我去早餐摊为家人买豆浆和油条,拿回来和家人分享。送完孩子上学后,我回到家,打开电脑,写下今天的心情。中午,下二两挂面,放点醋和辣椒。下午接孩子放学,教他a,。给他搜肠刮肚的讲故事,把我知道的奇闻趣事都讲给他听,哪怕他根本听不明白。不明白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就像我一样。晚上做一盘水煮牛肉,看着爱人和孩子砸吧着嘴,吃得起劲,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君子远庖厨,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俗人,一个在迷迷糊糊中体味人生的老男孩。

你们能想象吗?当全世界都针对你,你又怎么敢说自己苦。你敢控诉谁?你敢指责谁?只有自己咽下苦水,含着眼泪,来把这世界夸赞。多好啊,春光;多美啊,夏花;多暖啊,秋日;多酷啊,冬雪。可你们知道吗?我赞美的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因为我疼,我害怕说出疼的真相。真相是我的苦难并没有结束,我还在受着刑罚,哪怕我已两鬓飞雪。两鬓飞雪又怎么样?谁来同情,谁来抚慰,只有自己轻轻的告慰自己:也许,明天会比今天稍微好一点。真的吗?可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何我还是孤单的抹着眼泪,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凡俗世间。凡俗世间,藏着多少秘密,藏着多少恩恩怨怨,需要我用一辈子去探索,去弥补。真正值得怀疑的是我活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而活,难道就是为了偿还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债”?

我和一个人迎面擦身而过,他好像认出我是谁,满脸的惊讶,因为他看见了我的白发和满面的皱纹。他惊奇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不是应该住在三层别墅,参加灯火辉煌的晚宴,每天海参龙虾,旁边一堆说奉承话的倾慕者,春天的时候去富士山赏樱花,夏天的时候到济州岛看浪花?我看出他的惊讶,我却比他更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我的苦难所有人都知道,哪知道他还以为我活在天堂。我的天堂是什么样的?一盏寒灯下,流着眼泪睡着;嘈杂的鼓噪声中,惊恐的醒来。吃着食不知味的阳春面,做着不知所谓的“圣人”梦。忍受着身体上的伤痛,精神上的苦闷,还要说:真好,真好,好一个大好人间。人间是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一个受刑的苦命人,还要看着你们的脸色行事。哪一天,你们说:看,kev还在笑呢!他肯定快乐又多金。我附和你们的想法:kev多幸福啊,下辈子,你来做kev吧。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力,自己像一个陀螺一样的不停的旋转。但只要没有鞭子抽,我就想歇歇,我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动弹。可你们还在看着我嘲笑我,嘲笑我的愚蠢和背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过得潇洒而快乐,看着我,就觉得我是个可笑的倒霉蛋。我承认我是个倒霉蛋,但你们难道就不能稍稍表现得“高尚”点,露出一点点的同情和安慰。我看着,也觉得这个人间还没有那么可怕。你们没有,你们没有向我传递你们的爱,你们像避瘟疫一样,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是一个麻风病患者,一接触,连你们都会走霉运。我承认我是个麻风病患者,但你们难道就那么干净?干净的和我握了手,恨不得洗了又洗。我看着你们游移的眼神,知道你们已把我视为异类。我哀怨的轻轻叹气:当年,我也和你们一样青春勃发,雄心壮志。怎么一下子我就成了马蜂,这么惹人讨厌,这么让人厌烦,避之唯恐不及。

每当我受了刑罚,每当我难过得想哭,我都下意识的看你们的表情和眼神。哪怕我能看到一点点的关怀和爱,我也得到抚慰,但没有,真的没有。恰恰相反,你们看见我受刑,你们看见我被罚,你们得意,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像在说:看!那个傻子,又被整了!要是我,我早就跳河了!

对的,对的,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早就知晓世间的秘密,而我还被蒙在鼓里,在黑暗中苦苦追寻着答案。答案就在你们手中,但你们永远不会把答案给我。你们宁愿送我一间房子,一笔存款,你们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你们还想看我被蒙上眼睛在舞台上给你们演一出出闹剧,好让你们多一点消遣。看一个傻子会傻到什么程度,这样才好反衬你们的聪明,你们的大智大慧,你们的神的嘉许。我祝你们永远幸福,祝你们永远得意,我只有悄悄的消失于你们的世界。你们看不见我,你们得一个清净,我看不见你们,我也少受一份嘲笑。这繁华人间,属于聪明的孩子,孤单的孩子还是默默离开的好,免得招来一顿拳脚,伤心的哭泣,还到处找不到妈妈。

我走进一个墨绿色的花园,香风金树,繁花异草。我轻轻点头,对的,这是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没有尔虞我诈,我的世界没有你争我夺。我缓缓跪下,向神祈祷,愿神赐我一条金色的河,金河鱼翔浅底,金河水清浪浅。我在河边用手捧一捧金色的河水,让河水倒映我的面容。就这样吧,我和你们道一声再会,我走向金色的河,金色的河把我紧紧拥抱。落日余晖下,我的灵魂升上天空,再没有嘲笑和捉弄,再没有痛苦和迷乱。这万丈红尘留与你们细细品味,写一首诗,祭奠我们的相遇。

微寒,轻雨,今天又会怎么样?怎么样的迷离,怎么样的苦痛,我用手抱紧我自己,既然你们不拥抱我,难道不许我自己给自己一点暖和。我看着你们,你们可会回我微微的一个点头。那么,这人间的苦难,刹那间也就化为一道彩虹,挂在雨后的天空,美丽我们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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