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贿赂?
杨流年把姜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今日一早,京城内便已经传开,陛下要严肃整顿贪腐之风。”
“六皇子此次领了这个任务,肯定是要杀一大批人的,否则,如何能够整顿贪腐之气?”
说到这,杨流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色,整个京城,哪个部门能干干净净?
查谁都一身问题。
也不怪周奕看向姜云的眼神,带着几分怪罪。
如果不是姜云的原因,六皇子怎么可能将锦衣卫东镇抚司,选为收受贿赂?
他是周奕的手下,求助般的看向周奕,急切说道:“童大人,这上面所写的,皆是虚构,在下在东镇抚司办案,不免要得罪许多人,这些人诬蔑下官,还请童大人明察。”
见索安泽并不认账,童建辉倒不觉得意外。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轻易认下这些罪状。
他脸上露出笑容,缓缓说道:“索百户,我既然能念出来,就有足够的罪状。”
索安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那我倒想问问,有何罪状?”
童建辉缓缓说道:“索百户,你家宅子后院,暗藏了一个地窖藏宝对吧?据说你这人不喜银票,就喜欢真金白银。”
“这地窖内用银子铺满一整张床,每到半夜,便会到这银子铺成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你贪墨的这些银子,就是罪证,还想抵赖不成?”
听闻此言,索安泽浑身微微一颤,眼神中,已经浮现出慌乱之色。
他急忙掀开上衣,露出胸口两道骇人的伤疤,他指着其中一条:“这是本官三年前,破获西蜀省鱼妖案所受的伤!”
“这是本官去年,破获黑江省杀人狐妖案的伤!”
“本官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险些两度丧命!”
“我怎么可能贪墨银子?”
童建辉冷声问道:“那你地窖中的银子,又如何解释?”
索安泽深吸了一口气:“我这人逢赌必赢。”
“东镇抚司内的人都听说过,我拿着一两银子进赌场,晚些时候,便能拿着百两银子出来。”
童建辉反驳说道:“我记得你们李指挥使早就下令,严禁锦衣卫进入赌场。”
索安泽一摊手:“我这样的能力,不去赌场,岂不是亏了?所以我是偷偷溜进去的。”
说完,索安泽目光看向周奕,希望周千户站出来,为自己说上两句话。
周奕深深皱眉,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怎么站出来帮人说话啊?
可索安泽跟随周奕多年,即便是撇开二人多年的交情。
手下遇到麻烦,自己这顶头上司一言不发。
让其他人怎么看自己?
周奕咳嗽一声,缓缓说道:“六皇子殿下,童大人,下官能证明,索安泽的确是赌术高明,在我手中,还赢了不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