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在场的人,没几个真懂诗词的,顶多能听出个好坏,也就这极限了。
学宫的另外几个儒生,听了这首诗,细细品味之下,表情微微一变。
秦韩山则深深皱眉起来,他在忠孝学宫,也算是颇为杰出的俊杰。
为何会受邀前来一个女子举办的诗会?
就是因为冯贝儿喜欢诗词,他是冲着冯贝儿来的。
否则,女子所举办的诗会,他堂堂忠孝学宫前途无量的儒生,怎会前来。
他今日倒也准备了一首诗,可相比之下,好似远不如此诗……
“咳咳。”秦韩山缓缓说道:“这首诗,虽有意境,可火候还差了几分,勉强合格,中等偏上之姿。”
听闻此言,来此追求冯贝儿的权贵子弟,无不羡慕的看向许小刚。
要知道,虽是举行诗会,大家买来的诗也不少。
但质量堪忧。
能让秦韩山,一位学宫前途无量的儒生,夸赞中上之姿,足以说明这首诗的质量过关。
冯贝儿听闻此言,也不由高看了许小刚一眼,说道:“没想到许公子竟如此懂诗词之道,以后若有空闲,当多来望月阁坐坐。”
许小刚脸色大喜,坐下后,小声对姜云说道:“姐夫,这诗没问题,秦韩山都是中上之姿。”
“这秦韩山在忠孝学宫,跟随祭酒学习多年,他……”
姜云则皱眉起来,推开许小刚,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这家伙,这王八蛋在懵你呢。”
秦韩山说完中上之姿,自己脸色都稍微有些发红。
这已经是极昧良心的说辞了,若是咬牙贬低,自己心境这一关,恐怕都过不去。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此次前来,我也做了一首小诗,倒是和许兄刚才所做的诗词,伯仲之间,难分秋色。”
姜云黑着脸,暗道,这王八蛋,拐着弯夸自己呢。
说完,秦韩山念道:“寒雾隐晨曦,林幽鸟迹稀。”
“霜风欺瘦柳,冰霰覆残矶。”
念完后,秦韩山对旁边的冯贝儿解释道:“冯小姐,这首诗,乃是我在寒雾笼罩的山林间漫步的所见所感。”
“由心所做。”
冯贝儿微微皱眉起来,却是觉得这首诗,远不如许小刚的诗词。
许小刚所作的那首诗中,尽显大气磅礴。
只是碍于秦韩山的面子,她不好直接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