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望舒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回想起上一世,由于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弟弟,致使魏开阳最终落得个横尸街头的悲惨结局,她的内心便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而如今重活一世,她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辱到弟弟半分。
别说只是给魏扶光几记耳光这么简单,就算此刻要将她千刀万剐,魏望舒也觉得远远不足以抵消心头之恨。
她连瞥都未曾向站在一旁,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欧阳轻语投去一眼,直接伸手用力揪住魏扶光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拖着她往马车走去。
魏扶光哪敢违抗,只得乖乖捂着那张疼痛难忍的脸,战战兢兢地跟着上了马车。
就在这一刻,魏扶光满心懊悔地想着自己怎么就冲动地跑了出来。要是此时身在家中的话,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凭借着父亲魏延以及母亲郑文雪的权势,即便真有什么差错惹得父亲怪罪下来,顶多也就是被禁足一段时间,再不济就是到祠堂里去跪着思过罢了。
而眼下,随着马车缓慢却又坚定地向前行进着,魏扶光只觉得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助感。
这种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魏扶光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驾车的魏望舒。只见她一脸淡然自若,稳稳地操控着缰绳,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或是车内人的情绪影响。
在出发之前,她甚至还特意叮嘱了欧阳轻语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她回来,并且警告说如果敢不听从安排擅自行动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尽管欧阳轻语心中有着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但终究还是没敢拿自家老爹头上那顶乌纱帽来冒险。
毕竟,她很清楚一旦触怒了魏望舒,那么自己和家人都可能会面临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这样,马车一路颠簸摇晃,足足行驶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终于在一座看上去早已荒废多时的寺庙前停了下来。
这座寺庙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风雨侵蚀,门头上原本清晰可见的字迹如今已然变得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出它究竟叫什么名字。
门前那几级台阶上,原本稳稳悬挂着的长明灯,此刻却已坠落于地,并深深地陷入了泥土之中。
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这盏灯早已面目全非,仅剩下几根脆弱的竹篾孤零零地裸露在外。
而周围的院墙更是不堪入目,上面布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这些青苔仿佛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一般,紧紧依附在墙面上。
不仅如此,还能看到许多已经枯萎的植物根系,它们如同蜿蜒的蛇一般缠绕在墙边,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魏扶光颤抖着手轻轻掀起帘子,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一眼。
当她看到眼前这番破败景象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魏望舒,你到底要带我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啊?求求你了,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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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扶光带着哭腔不停地哀求着,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沙哑。
然而,无论他如何苦苦求饶,魏望舒始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只见魏望舒毫不留情地再次掀起帘子,然后用力一拽,便将魏扶光硬生生地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紧接着,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魏扶光的屁股上,直接把她踢进了那座破旧不堪的庙宇里。
魏扶光猝不及防被这么一踹,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