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喜欢~”
这样就知道陈皮有没有背着她偷偷藏私房钱了,嘿嘿。
再次来到通泰码头,从上次齐家的突发事件中汲取教训,张日山这次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再待在外面。
越明珠只好让他跟着。
进门一看。
嚯,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露天空地,陈皮大马金刀坐在一张摆在最前方的太师椅上,很久没看见过他气势尖锐、极具攻击性的样子了。
底下诸多伙计噤若寒蝉。
不妙。
不会是在训话吧?
前脚刚踏进门槛,越明珠不知道该不该把另一只脚也跨进来。
正在犹豫,人群之后的陈皮已经看了过来,戾气渐渐褪去,冷硬的脸色也柔和几分,他起身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往日在外头吆五喝六、好不威风的伙计们顿时如蒙大赦,转身就作鸟兽散,没人想跟起了杀心的陈皮阿四硬碰硬。
毕竟,前车之鉴已经多到快把码头跳板染成血红色了。
对于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张日山漠不关心,说到底硬茬碰上狠茬只能自认倒霉。
关于陈皮嗜杀的各种传闻他听说过,干这行性情反复是大忌,陈皮阴狠不假,但他门下尽是些豺狼成性的通缉犯不狠不疯压根儿镇不住,在九门杀徒杀伙计立威也只道寻常。
一只猴一个栓法,他栓得住就行。
——跟屁虫。
被无声嘲讽张日山也毫不动摇,见挑衅没得逞,陈皮藏起眼中的冰冷对明珠轻声道:“外头风大你还到处跑,捎个口信儿我出来见你不是更方便?”
被他引着走了两步发现不对,越明珠停下,“我不去外面。”
“冷了?那先进屋烤会儿火。”
“我不冷。”
楼上还零零散散待着几个伙计,她扯了扯陈皮示意附耳过来,确定不会被手下听见让他这个做舵主的颜面无存。
越明珠压低声线:“我来收保护费或者说你给我孝敬。”
感受到耳畔扑来的暖意,陈皮眉头舒展,嘴角难以自控地上扬,只是扬到一半听见保护费三个字,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艰难挣扎了一下,陈皮磨蹭着退后些许将信将疑地看向她。
“没错,我是来杀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