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时,自己的耳根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绯色。
四目相对间,两个人的脸都红得发烫,却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暧昧,仿佛连晨曦的光束都变得缠绵起来。
梁爽看着他苍白却执拗的脸,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唇,以及那双只映着她一人身影的桃花眼,一时忘了言语,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稳稳地走向客房。
当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时,梁爽的心跳骤然停滞了一瞬。
这张床——她再熟悉不过。
那一夜,白玉泉失控地将她禁锢在身下,用滚烫的唇瓣封住她的抗议。
记忆如野火般燎原:他沉重的呼吸拂过颈侧,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那个绝望的吻,几乎夺走了她所有氧气。
想到这里,一阵燥热从心底窜起。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惊人,连耳廓都泛起透明的绯色,仿佛被那夜的记忆灼伤了肌肤。
就在她羞赧难当之际,忽然察觉到白玉泉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显然也从她泛红的耳尖和躲闪的眼神里,窥见了她此刻的心绪。
那些缠绵的记忆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他的耳根迅速染上一层绯红,呼吸微乱,原本从容的动作忽然凝滞了一瞬。
他慌乱地移开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他匆忙替她掖好被角,动作依旧轻柔,却难掩一丝慌乱,仿佛正小心翼翼地守护一个易碎的梦境。
睡吧,他抚过她微蹙的眉心,指尖带着克制的温柔,等你醒了再说。
就在这时,客房门被轻轻叩响。
曲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少爷,有事向您汇报。
这声通报让空气微微一凝。
白玉泉抚在梁爽眉心的手停顿了一秒,方才萦绕在他周身的所有慌乱与柔情,在这一秒内被尽数收敛、封存。他收回手的动作变得干脆利落,不再有先前的轻柔与迟疑。
他并未看向梁爽,而是直接转向门口,声线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杂念:
进来说,如意不是外人。
曲毅推门而入,视线在触及房内情景的刹那有明显的停顿,但他迅速垂眸,恢复了惯常的恭谨姿态。
他走到白玉泉身侧,将手中的平板递了过去,屏幕上正显示着那则关于西山车辆焚毁的新闻。
"少爷,冥灯的车……被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