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女官去扭头去看皇长子。
阮仁燧也有点饿了:“要吃一大碗!”
小时女官领着他们俩往里走。
大公主一板一眼地跟弟弟说:“得先去跟皇祖母请安。”
小时女官“嗐”了一声:“太后娘娘说啦,不用专程过去,咱们先吃饱了再说。”
大公主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时女官,你身上香香甜甜的!”
阮仁燧其实也闻到了。
那不是宫里边时兴的花香或者果香,倒像是淡淡的糕饼点心的香味儿,闻着暖暖的,软软的,有种云朵一般的蓬松感,很舒服。
小时女官自己倒是有点诧异,下意识地闻了闻衣袖:“嗐,可能是我厨房去得多了,也就沾染上味道了吧。”
她实在是个很会吃的人。
阮仁燧进去吃了一碗粥,就有点明白太后娘娘为什么让小时女官来招待他和大公主了。
宫里边冰糖燕窝粥并不算是稀罕物,但是要把火候掐得刚刚好,甜度和口感也刚刚好,就很考验功底了。
不只是他,大公主也说呢:“小时女官,你这儿的冰糖燕窝粥甜得一点都不甜!”
小时女官自己也很骄傲:“因为我很会吃嘛,河鱼还是养殖的鱼,味道上泾渭分明,菜是不是
阮仁燧一秒切换到了窝囊……
阮仁燧只有三岁,大公主也才五岁,男女也是七岁才不同席呢,为了照顾方便,晚上姐弟俩睡在一起。
吃过晚饭之后,阮仁燧就看他大姐姐坐在罗汉床上,叫人摆了一张小几,趴在上边预习第二天的功课。
阮仁燧:“……”
这也太卷了吧大姐姐!
他忍不住说:“你看这个干什么啊大姐姐!”
大公主瞧见他,眼睛一亮:“岁岁,你也来学!”
阮仁燧:“???”
大公主脸上流露出一点气恼的神情来,倔强地捏着小拳头,说:“我们今晚上不睡觉了,一起看书写字,熬到明天天亮,让她们后悔一辈子!”
阮仁燧:“……”
这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啊大姐姐!
小时女官在外间用一只紫铜五更鸡烤红薯,闻声不由得抿着嘴笑。
“大姐姐,你这是适得其反啦!大人们巴不得看你夜以继日地学习呢!”
阮仁燧顺势往塌上一瘫,同时很娴熟地指点她:“你得逃课,得晚睡晚起,得使劲儿出去玩……”
小时女官在外边干咳一声,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话:“红薯烤得差不多啦,有没有人想来尝一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