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宫都要走了,我还惦记着送份厚礼全了人情,更别说是还在这儿的人了,别的女官们瞧着,心里边知道披香殿的行事风格,自然而然地就愿意亲善我们了。”
她叫易女官每个月给妹妹支一百两银子:“我知道阿娘有贴补你,她给的是她的,我给的是我的。”
“你在宫里边当值,手面上就得宽敞些,先拿去花,不够了再来找我要。”
夏侯小妹很感动地应了:“谢谢姐姐!”
“傻丫头,”德妃听得忍俊不禁:“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
晚膳时候,要是圣上不往披香殿来,夏侯小妹便跟姐姐和外甥一起吃饭。
她回来洗了手,坐在桌前,就见姐姐跟外甥面前都摆了一碗猪脑。
御膳房也算是用了心,将其细细地搅碎了,加上鸡蛋、猪肉丁、蘑菇丁和葱姜蒜末去腻,淋上香油,上锅去蒸。
等最终成品出来,若非事先知道,真没人能认得出来原材料居然是猪脑。
德妃神色肃穆地像是在上坟。
阮仁燧神色肃穆地像是在跟他阿娘一起上坟。
娘俩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儿,然后低着头,用匙子盛了,开始吃猪脑。
夏侯小妹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德妃瞟了她一眼,忽的想起来:“哦,差点把你忘了——易女官,以后每天晚上给夭夭也炖一碗猪脑。”
夏侯小妹脸色大变:“姐姐,我不用……”
德妃凉凉地道:“你要的。”
她现在写书进入了倦怠期,已经开始恨整个世界了:“我们家就没有人不需要,呵呵。”
夏侯小妹:“……”
夏侯小妹看她一副精神稍显失常的模样,到底还是低头乖乖地认了。
只是等吃完饭,姐妹俩一起出去散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姐姐,实在觉得累的话,那就别写了……”
“那不就成半途而废了?”
德妃听得愕然,一撇眼,盯着自己旁边的小萝卜头,说:“要真是这样,我跟某些好吃懒做的叫岁岁的小孩儿有什么区别!”
阮仁燧:“……”
阮仁燧就当没听见,学着德妃之前的样子,呵呵一笑。
德妃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边就开始冒火了,偏还没有什么地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