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孔沧是他的老师,再者日后自己也需要踩着书院上位,便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迎合孔沧说道,“夫子的教诲,学生自然铭记。”
“只是如今书院的情况我早有耳闻,若是放任李秦阳在书院胡作非为,那照此下去书院岂不乱套!”
“学生这次回来,就是帮助书院解决这个麻烦的。”
听到这里,一脸不悦的孔沧才稍有缓和,他询问道,“这么说,你果真有办法?”
这几日他因为李秦阳茶不思饭不想的,就连身体都消瘦了不少。
王忠回头看向孔沧,淡淡道,“书院之所以拿李秦阳没有办法,是因为书院内院学子多为各个世家子弟,朝堂关系错综复杂,碍于镇北王的威名,自然无人敢站出来当出头鸟。以学生见,如今敢于同李秦阳这种恶势力搏斗的唯有外院的寒衣学子。”
“外院的寒衣学子?”
孔沧一愣,随即便摇头,“内院的学子尚且没有办法,那些外院的平日里连学费都交不起,甚至整日为食宿发愁,如何能处置的了李秦阳?”
“况且,我们春风书院从不涉足党派争斗,要是李秦阳真正书院出了事,镇北王那边?”
孔沧再三思虑后还是觉得不妥。
王忠却是继续说道,“学生自然是有妙计,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想要让外院的学生出力,就必须要先将他们彻底激怒。”
“李秦阳待在书院,他每日总要吃住,吃住自然就要花钱!”
“如果这部分钱是出自外院,那外院学子就没的吃,没的穿了。到最后发现全是因为一个火烧书院的纨绔恶少在书院大鱼大肉才导致的,夫子猜一猜,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李秦阳遭遇不测,我们只需将这些闹事的外院学子逐出书院即可,冤有头债有主,镇北王就是有再大的仇恨也找不到我们书院头上!”
说完,王忠神色一片傲然。
他王忠毕竟是书院第一人,更是大椋的新科状元郎,岂是李秦阳一个纨绔恶少能比的上的。当日赢过自己不过是侥幸而已。
如今,自己这一招借刀杀人近乎无解。
也别怪自己心狠,到时候李秦阳势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女帝所能依仗的也就唯有自己了,然后再利用李秦阳的二桃杀三士帮助女帝彻底除掉书院,那大椋国师之位非他莫属。
“我王忠,才是大椋的无双谋士!”
王忠的眸光中夹带着一股强烈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