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侯身上衣袂也在月色中轻扬。
是真气?还是杀气?!就这样,两个“武林巨人”彼此注视着对方。
这是令狐藏魂第一次看到苏轻侯真容。
而令狐藏魂的真容,永远隐藏在厚厚的兽皮罩中了。
令狐藏魂首先开口道:“苏轻侯,当年绮兰初到中原,是你救了她。
她走后,你又含辛茹苦把锦儿抚养大。
待她如同己出,视若生命。
我令狐藏魂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令狐藏魂谢你了。
”苏轻侯道:“令狐藏魂,你说我对锦儿视如己出,此话也真滑稽可笑。
锦儿本来就是我苏轻侯的骨血。
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是因为你对锦儿很好,她都告诉我了。
你不光救过她几次性命,而且这两年多正因为你有庇护,锦儿才能安然无恙。
我苏轻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锦儿大婚,我觉得应该来请你来喝杯喜酒。
我苏轻侯做事,恩怨分明。
”令狐藏魂道:“锦儿是我女儿!”苏轻侯道:“你说是女儿便是你女儿了吗?”令狐藏魂道:“我找到了吉灵秀,他亲口说的,绝对错不了!”苏轻侯冷笑道:“令狐藏魂,你脸毁了,身体也毁了,你这脑子也毁了吗?如果吉灵秀不顺你意说,他还有命在吗?连三岁孩子都知道他在说谎,偏偏你信。
”令狐藏魂知道苏轻侯所言有理,但是他认定苏锦儿就是自己女儿,因为绮兰当年离开他时,已怀有身孕了。
令狐藏魂道:“苏轻侯,我知道你当锦儿是心肝宝贝,所以不愿承认。
你也不用自己骗自己了,当年绮兰离开我时,已有身孕了。
所以锦儿就是我女儿。
”苏轻侯道:“既然今日你我都在绮兰面前,就不妨把事情说个明白吧。
我也不隐瞒你,不错,当年我遇绮兰时候她的确身怀有孕了。
不过两月后她小产了。
又过了几月,她又怀上了锦儿。
而锦儿年岁生辰和那个小产的孩子也根本对不上……”“苏轻侯!”令狐藏魂徒然打断他的话,他声音似如发怒的野兽了。
“你脑子也坏了吗!年岁生辰?这太好做手脚了。
锦儿就是我女儿……”苏轻侯也愠声道:“令狐藏魂,别在我面前吼。
在我面前吼的人,最后都死了。
我是看在这两年多来你万般呵护小女,现在她大婚,所以我请你来喝一杯,也算是仁至义尽。
如果你想留下来喝这杯喜酒,你就给我乖乖收敛,如果你想节外生枝,现在就滚!如果想打,我苏轻侯也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