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的眼睛亮起来,“7
月
15
日晚
7
点
12
分,有笔微信支付来自‘随风’,绑定的身份证是……”
小李的手指悬在回车键上,突然停住,“身份证号显示是‘赵宏伟’,但户籍系统里这个人
2015
年就注销了,显示‘死亡’。”
信息中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的嗡鸣在回荡。小周抓起外套,拉链卡在第三颗齿上。“查‘赵宏伟’的注销原因,”
他的声音沙哑,“是宣告死亡还是实际死亡?有没有可能是假死?”
小李调出卷宗扫描件,死亡证明上写着
“2015
年车祸身亡”,但家属签名处的笔迹与钢厂的工资单签名有细微差异。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
1243
条记录的比对宣告失败。小周把所有排除的档案摞成整齐的一叠,高度刚好到他的下巴。“通知技术队,”
他对着对讲机说,声音里带着疲惫,“重点查‘赵宏伟’的社会关系,尤其是
2015
年后与钢厂、宏伟建材有过交集的人。”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信息中心的显示屏还在闪烁,那些未被匹配的名字,像无数个等待被唤醒的灵魂,在数据库的深海里沉默着。
小李打着哈欠收拾东西,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
“排除名单”
上晕开,刚好遮住刘志强的名字。“辉哥,你说这死者会不会根本没在失踪人员库里?”
他擦掉手上的咖啡渍,“说不定是黑户,或者没家属报案。”
小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白板的空白处,那里即将写上
“赵宏伟”
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