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鸿运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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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赵立强把李建生拖到床上时,对方突然睁开眼,死死咬住他的左手腕。“我疼得嗷嗷叫,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砸他脑袋。”
赵立强撸起袖子,手腕上确实有圈浅浅的牙印,“他松口的时候,嘴角全是血,溅在我衬衫上
——
就是那件黑色连帽衫,后来被我烧了。”
法医报告里
“枕部
3x4
厘米挫伤”
的形成原因终于清晰:台灯底座的弧度与创口形态完美契合,而床单上的淡红色荧光,正是李建生当时喷出的血迹。小王想起旅馆老板娘说的
“红乎乎的东西”,洗衣机排水管里残留的血渍检测结果此刻就在卷宗里
——Ab
型血,与李建生一致。
赵立强的声音开始发颤,像是被自己的回忆吓到:“我以为他死了,就去浴室找抹布擦血。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扶着墙站起来了,手里还攥着片碎玻璃。”
他指着自己的左臂,那里有道愈合不久的划痕,“这一下划得挺深,血顺着胳膊流进袖管。”
现场勘查时,浴室玻璃门确实有新鲜碎裂痕迹,碎片上提取到了李建生的指纹。
“所以你就用羊角锤砸了他?”
小王把锤头照片推到他面前,铁锈里还嵌着点暗红色的组织碎屑。
赵立强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把玻璃顶在我脖子上,说要同归于尽。我情急之下抓起锤子
——
真的就一下,砸在他后脑勺。”
他比划着锤头落下的角度,与法医判定的
“致命一击为枕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