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才的指甲深深抠进扶手的木纹:“上个月他借我车拉过东西,指纹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的语速突然加快,眼神却在闪躲,“纤维……
可能是风吹进去的,废品站哪没有碎布片?”
小王注意到他在说
“上个月”
时,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了三下
——
这是说谎时的典型应激反应。
深夜
11
点,审讯陷入僵局。陈有才开始沉默,无论问什么都只重复
“不知道”。小王让小李去休息室待命,独自留下与陈有才对峙。他关掉一半的灯光,审讯室瞬间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里
——
这是
“环境压迫法”,黑暗会放大嫌疑人的不安。“赵宏伟的父亲今天来认尸了,”
小王的声音放低,像在说悄悄话,“老人家眼睛哭肿了,说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以为他死了,偷偷哭了八年。”
陈有才的喉结动了动,小王趁机抛出关键证据:“你床板下的铁盒里,那张被涂改的欠条我们找到了。”
他把欠条的照片推过去,“‘已还清’三个字被划掉,旁边写着‘骗子’,赵宏伟的银行流水显示
2023
年
1
月就还了五千三,你为什么还拿着这张欠条?”
陈有才的呼吸乱了节奏,胸口起伏得像台破旧的风箱。
凌晨
1
点,小王换了策略,把赵宏伟的通话记录摊开:“7
月
15
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