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约翰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机械的走向艾米口中的博士。
这位博士似乎和他一样患有冷漠症,一言不发走出门外。
约翰跟了上去。
诡异的气氛中,二人坐在黑色丰田上,都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不久,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绕过别墅,他将约翰带进一间地下室,并对他说了第一句话,“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约翰挺喜欢的。
这种干净又纯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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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约翰从掉落一地的针管和乱七八糟的实验报告中得知:博士和他一样没有感情,但又异常渴望拥有感情,融入正常的家庭生活。
透明的暖橙色液体一罐罐注入约翰的身体,尖锐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肌肤。
日子一天天过去。
颈静脉表皮上的或青或紫的痕迹越来越多。
几年过去。
约翰明白:深渊之外是另一个深渊。
可是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深渊里也会照出一丝光。
某个博士出差的周末,夜里八九点。
“砰砰砰砰。”
地下室传来皮球落在楼梯上摔下来的声音。
约翰正坐在理疗床上,看着整个阴暗小屋中唯一的窗户,下一秒,一颗皮球直愣愣砸进他怀里。
“有人吗?”
清甜的女声从上面传下来。
约翰拿着皮球,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