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本部没有动。
征南大王久经战阵,知道什么该打,什么不该打。
天狼卫死了主将,一片混乱,何况也动不了,他们剩下三千残兵,那是天狼卫的种子,决不能损失。
牙帐里。
哲哲大王只会低头不语,库尔支河流域,血都快流干了,他甚至想离开这里。
突厥人越来越弱。
建安军越打越强。
九日,
突厥人软弱无力。
十日,
突厥人力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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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沟。
建安军营地。
赵忠义过去是山道上的,算是铜锣脑袋李岗的同行,只是他半匪半民。
此刻,他的卧榻是一块上好的羊皮。
他残废了,守北线时,天狼卫一个突厥杂种,将他的右腿敲碎。
疼痛让他晕厥,一觉醒来,就在这地穴里了。
刚发现,右腿没有了时。
他哀嚎不已,痛不欲生。
只是后来看着同乡,老兄弟一个个死去,他渐渐麻木。
他要回去见儿子,老母亲,他不甘心成为废人。
“赵忠义,到你了,马上去丙位七号,整理羽箭。”
“哦,赵忠义得令!”
“要不要我拉你上来?”
“不用!老子能行,”赵忠义斩钉截铁的拒绝。
坑很深,是后营兵挖的,帐篷大量缺失,不得已,只得挖地居住。
土坑上,是一堆堆成特殊分布的篝火。
正是这些东西,抬高了这块区域的温度,才保住了伤员的命。
赵忠义双手拼尽全力,还用力蹬腿,可就是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