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孤胆英雄,闯荡龙穴,偷偷的摸去床边,要解救自己的母亲。
赵帝的贴身女官,高佳人跟春草,自然把两个小孩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可高句丽来的渔女,见武川嫡系春草没有动作,她也就随这两个小孩玩闹。
“造孽啊!你们两个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母亲?”
“去那边祸害木伦河不好吗?”
人生最大的无奈,就是两个小孩的精力,永远超过大人。
在丁秀青的记忆里,这两个周云的种,
一天十二时辰,几乎都在玩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赵帝行宫,左殿卧榻。
周云听见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丁秀青昨夜太疯狂,自古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呢?
太原虎女可是宗师六重,久别胜新婚,
那一夜发泄下来,周云感觉比打仗还难。
尤其是太原那些婆子们,都在教丁秀青一些什么玩意?
好好的将门女子,就被这些迂腐的封建份子带坏了。
行宫左殿,周云身覆土黄色的寝衣,睡眼朦胧的起身,
他才看清是两个小宝贝,刚想笑着呼喊汾河、清河,
却发现,两个小宝几年不见他,
行宫再见周云,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
她们慌慌张张,大喊着逃跑,
直到躲入门口候着的太原婆子裤腿后面,才敢探出小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周云。
盖州的北风,在行宫顶上,呼啸而过。
能听见小孩哭声的行宫左殿里,
汾河公主被母亲训斥,小身板哭的快岔气了。
见到自己的父皇就逃跑,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床榻上,周云一时间,不知是该惆怅,还是该悲凉。
这些年,他一直在为赵国子民忙碌,
为北国上千万底层庶民的孩子有饭吃,有屋子住而兢兢业业。
可房间里,两个哭泣不止,怯懦不敢向前的小女孩,
让他渐渐反应过来,他似乎很久没有跟自己的孩子见面了,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