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周云一懵,他不说话,大孝子也不说话,这不扯蛋吗?
闻言,情绪不佳,脸上有个巴掌印的李信,
‘哦’的一声,急急忙忙拉郭朗入座。
可郭朗此人,极为雄浑,就跟壮牛一样,
加上李信也身材高大,两人坐在一起,宴台根本容不下。
十七营发生这种丢脸的事,大孝子不禁脸色一寒,
他小眼睛一眯,嚣张的道,“特么的,梁步。你的宴台给三岁小儿用的,狗日的不会做大点?”
李信此言一出,瞬间引得主位数人,哄堂大笑。
阴山下,牧马河。
北风呼啸,战旗飘飘,
炊烟袅袅的雪地营地,人头攒动,热火朝天。
帅台主位欢声笑语中,郭老夫人最后耳提面命,要郭朗保家卫国,
随后带着几个仆人,跟赵王、许镇守一道,离营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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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用心良苦,如此一闹。今后,猴子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金狼卫的事也别担心,大娘子、老当家在,是你的跑不了。”
阴山雄浑拦北道,玉城雪岭天际来。
拓北峰,了望墩台。
在这里,可以隐隐看见,
玉璧城下,赵兵如海,攻城之人,遮蔽了那方天地。
铁驼子只带了大孝子跟鼻涕虫,这是本家人,心窝子话不会说给别人听。
童虎给三当家在石面铺上两块羊皮,作为书童兼先锋,鼻涕虫憨笑两声,感觉三当家眼神不一样了。
寒风带雪,一转眼,十几年,
两个少年眼里,曾经高大威武,拿刀的驼子,已经佝偻了。
墩台上,铁驼子看着雄壮的童虎和李信,也是欣慰不已。
他拍了拍两个傻孩子,笑了笑之后,
转头,指着远方攻山的兵卒,意味深长的道,
“看见那里了吗?驼子敢说,冲在第一线的,不可能是宗族嫡系,都是依附大宗族的佃户、贱民。”
“他们卑微低下,吃着残羹冷炙,干的却是掉脑袋的活。”